「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口釘!」岑扶光身板一挺,很想鐵骨錚錚,可耳朵還在別人手裡,鐵到一半又默默慫了下來,「真的,我做過的事情都認,我沒做過的事打死都不認!」
見耳朵上的手還是沒鬆開,岑扶光急了,「我大可以推說王府那幾名妾室都是母后賞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可我還是坦誠告訴你了,有一位是我自己合眼緣選的。」
「但我可以保證,我和她之間沒有任何情愫產生,我可以發誓。」
江瑤鏡半信半疑地鬆開了他的耳朵。
王府妾室的事現在談著實有些敏感,即便岑扶光認定自己並且飛蛾撲火也要奔來,但時間太短了,情絲還未從嫩芽成長為大樹,就不要去為難它了。
他都快指天發誓了,江瑤鏡只好暫時按捺住心內想法,只問他,「既然不曾在青樓胡來,難道你是無師自通才花樣百出?」
雖然岑扶光很想自戀告知自己就是天賦異稟,但也深知這樣的話她絕對不會信,還會篤定自己就是在青樓楚館學來的,只能說了實話。
「你只知我是十二歲正式上戰場,其實我是在軍營長大的,會跑會跳時就開始摸真刀劍了。」
說起往昔,饒是現在沒心沒肺的岑扶光,也不免有了幾分感慨之色。
「軍營什麼最多,男人。」
「而無戰事時,你覺得男人會聊什麼?」
女人。
不用岑扶光揭曉,江瑤鏡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咳。」岑扶光清了清嗓子,「男人嘛,無非就是錢權色,軍營連個母蚊子都沒有,真正的女人摸不著,口裡的便宜自然越占越多,他們的葷話一句比一句創新。」
「那會我還小,矮蹦子一個,他們時常注意不到我,就全被我聽到了。」
以至於長大後,哪怕岑扶光還是童子雞時期都能面不改色附和,還常常能把人說得面紅耳赤,那些老油條都說不過他。
所以,如今看起來威風凜凜霽月風光的秦王是聽著軍營蠻漢的葷話長大的?
江瑤鏡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幸好我從小就嘴緊,那會聽不懂也沒想過問別人,就在心裡自個兒瞎捉摸。」
「要是我拿去問娘,天知道會發生什麼。」
「幸好你沒問。」江瑤鏡心有戚戚,如果將來某一天自己的兒子拿著葷話來問自己,自己真的會瘋的。
「以後孩子絕對不能給你帶。」江瑤鏡直接做了決定。
「我怎麼了?」岑扶光非常不服氣,「本王文武雙全,好好長成了如今模樣,哪裡不行?」
「我教出來的孩子一定是頂天立地的天之驕子。」
「不是混世魔王我就謝天謝地了。」
江瑤鏡推開他徑直去了屏風後洗漱。
今夜要早點休息,要以最好的精神狀態去見外祖一家。
岑扶光倒也沒有添亂,就是一直在耳邊喋喋不休,非要江瑤鏡承認他可以帶孩子,江瑤鏡不應,他就一直念,念到床上還不肯罷休,看上去是要念到天荒地老去。
「啪!」
胳膊上又添新的五指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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