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過短短几個月的光景,那個少年的模樣早已經遠去,變得世俗、功利、不擇手段。
江予雨忽然心就冷了。
「我說過我有錢可以借給你的,我最近的稿費,我們倆的錢加起來,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錢,可以攢夠何伯伯的手術費用。」她咬緊牙,蹙眉憤怒而直白道,「何汾,這都是你咎由自取。」
何汾在聽到那句「咎由自取」後一頓,隨即反駁:「但我還沒有動手!可以調監控。」
他只是從包里拿出了做破壞要用到的工具,然後站在賽車前,左右打量了一圈有沒有人在附近,隨即就被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俱樂部保安摁倒在地。
而他面前,他還沒有來得及動手的賽車,變成了一輛已經被破壞掉的廢車。
人證物證俱在,他百口莫辯,掙扎,被摁在地上,艱難抬起眼,瞧見一雙長腿朝自己走來。
陳馳逸居高臨下看著他,囂張諷刺地一笑。
隨即他被帶到這間辦公室,陳馳逸讓他拿出手機,給女朋友打電話。
他也就是這時才明白過來所有。
明白陳馳逸的將計就計,明白自己的自投羅網,不僅害了自己,還將江予雨一齊拉下了水。
聽完後的江予雨意外於自己竟然能平靜到這個地步。
「這家俱樂部都是陳馳逸的,替換掉原有的監控也就是幾秒的工夫。」
她看著何汾,低聲,語氣幽幽,「況且,你本來就有弄壞賽車的心思,不是嗎?」
她也驚訝於陳馳逸能夠精密安排至此。
可見其城府和手段。
現在這樣,就算他們報警,也是無濟於事。
何汾隨即絕望地坐在了地上。
如今賠錢與不賠錢,就在陳馳逸的一念之間,而這其中關鍵,是江予雨。
「小雨,你幫幫我,我求你……」何汾苦苦哀求,而江予雨眼神避開了他,她輕聲發問,「陳馳逸最後是怎麼和你說的?」
陳馳逸已經走了。
在帶人壓著何汾進入辦公室,打電話通知她以後就離開了。
狂妄,強勢,勝券在握,像是已經料定好了她會去找他。
「陳馳逸說……」何汾深深呼吸,顫抖道,「他說只要你願意去找他,賠償的價格都好商量。」
江予雨捏著沙發扶手的手緊了又緊,想起電話里男生漫不經心又玩世不恭的語氣。
「我真的是迫不得已,小雨,就這一次,不然我真的完了!」何汾仍在掙扎,語氣懇切,回憶起來,「之前他們陳家有個小輩在聚會時和別人起衝突受傷,在陳家運作下,直接讓動手那人坐了好幾年的牢,陳馳逸他們家背景太深,各行各業都有人脈……」
江予雨指尖不易察覺地蜷曲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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