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雨想像了一下那個場面,沒忍住淺淺彎了下唇角,隨即意識到自己的笑容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又抿唇把笑容收回去了。
「笑話你男朋友是吧?」說著陳馳逸掐上她臉。
江予雨臉頰兩側的軟肉被他掐住,不高興唔了一聲:「沒有。」
陳馳逸輕哂。
其實說腿撞欄杆上都是往小了說的。
正確來說應該是為了不讓陳家的保鏢帶著他回去,直接從體育館的二樓翻窗跳了出去,所以才讓腿受了傷。
陳家對於他參加賽車比賽的事情一直都是不怎麼支持的,從前以為他只把這個當愛好的時候還睜隻眼閉隻眼,在得知他為了參加一場青少年錦標賽竟然選擇逃課去以後,便嚴令禁止他再進行任何與賽車有關的活動。
但效果反而適得其反。
他變得更加叛逆,與家裡的關係也更為緊張。
不允許他參加賽車比賽,與其說是擔心陳家唯一的直系血脈受到危險,不如說是因為他的各類特立獨行的行為挑戰到了這個根深蒂固家族的規矩——他並未按照他們所給他設計的,循規蹈矩的精英人生一樣,並未成為他們心目中的陳家未來的領航人。
他的一次次逾矩行為,在最後終於演變成陳家親自動手,動用關係逼他從國外回來。
他們以為這樣就能關住他,卻沒想到他能一手將Speed發展至今,有了一時能和他們抗衡的資本。
他又再次回到了屬於他的賽道。
江予雨推開人,揉了揉自己被捏得有點疼的臉。
說起首都,她記起:「以前初二的時候我們學校辦過一次遊學夏令營,目的地就是在首都。」她語氣突然有點可惜,「不過沒怎麼玩開心。」
陳馳逸捏著她一縷頭髮,表情沒什麼變化,語氣挺自然問:「可惜什麼?」
江予雨嘆口氣:「出發前一天我感冒了,剛落地首都就發燒。」
可想而知後幾天的遊學旅行是如何的不精神。
現在回憶起當時遊學都去過哪些名勝古蹟,她都有點記不清了。
「當時我還和爸爸媽媽說了好久,他們才同意我去的。」
那個時候江州濤還是旌縣二中的普通教師,夏令營的參加人數有限,為此江州濤還專門去找分管遊學活動的老師請吃了頓飯,爭取來了一個名額。
想來這也是江州濤在她腦海里最後一次有著慈父形象的時候。
從十五歲她撞破他長時間以來對夏文秀的家暴開始,一切就都變了。
曾經儒雅和善的父親,變成了她恨不得將其送入地獄的仇人。
反抗家暴是一場無聲的持久戰。
索性這場戰爭終於要迎來了盡頭。
司機將車開到火車站停車處,陳馳逸把她送到了檢票口。
江予雨將行李箱拖在身邊:「我走了。」說完她揮了揮手。
陳馳逸盯著她沒動。
「…」
看懂他意思,江予雨環顧了眼四周,抿唇,「不要……好多人。」
火車站內人來人往,隨時都有人能夠注意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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