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郎歷盡艱險,上刀山下油鍋滾釘毯,終於找到了修復自己靈根的仙藥,隨後前去找玉郎,片盡其肉後才一刀把這人的頭顱砍下。
其中所有血腥恐怖的因素都用在了白郎向玉郎復仇的大結局上。
「這……」洛越捂住眼睛,不忍看台上的慘狀,用胳膊肘戳了戳韓箬萱,吐槽道,「好沒品的一齣戲,怎麼火起來的?」
韓箬萱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演了好些年了,我還以為能有點長進呢,沒想到還是老生常談。」
在場圍觀的鎮民也有好些覺得沒意思的,早早退了場,前排只剩下一些愛看熱鬧的小孩子。
「喏,要結束了。」韓箬萱提醒道。
洛越想著有始有終,看個結局也不枉自己來這一遭,便放下遮住視線的手。
「噗哧——」
人頭應聲落地,驚得幾個孩童驚叫連連。
一股血霧驀然從那屍體斷裂的脖頸處溢出,轉瞬間就籠罩了整個場地,極大降低了現場的能見度,兩米之外竟連他人的影子也看不見。
洛越驚覺不妙,一手抓住韓箬萱的胳膊,忙回頭找晏深,正撞進一雙沉如深潭的眼眸里。
「這霧不對勁兒,你往前來一來。」她伸手要去拉他,後者卻如一張紙片般驀然飄進了血霧裡。
她心裡始終緊繃的弦「錚」的斷開了,剛要抬步追上去,一隻手便緊緊攥住了她的手腕。
「師父?」少年略顯低沉的嗓音從她身後傳來。
漫天血霧了無蹤跡,鬼戲早已散了場。
洛越定了定心神,回頭上下打量了晏深一眼,還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這才鬆了口氣,喃喃道:「真的。」
晏深一動不動地任她揉捏,攥住她手腕的右手卻始終沒有鬆開。
韓箬萱提著燈在她臉前晃了晃:「嚇傻了?」
「你們沒看到?」洛越疑竇叢生,「剛剛的血霧。」
「哪有什麼血霧?」韓箬萱秀眉微皺,「反而是你,剛剛跟被魘住了一樣,對著空氣自說自話,差點就要追出去了。怎麼回事?」
洛越意識到剛剛的血霧是專門針對自己來的障眼法,心裡的不安進一步被放大,剛要開口解釋就聽到了一個婦人的哭喊聲。
「你們把我的斑斑弄哪兒去了?」林芳正拽著一個戲班子的人質問。
那人正忙著收工,懶得跟她胡攪蠻纏,便推搡了她一把,喝道:「你自己的兒子,你問我?」
「剛剛看戲的時候他明明還在,戲一結束他就不見了,定然是你們做了手腳!把我兒還給我!」
「去!哪來的瘋婆子?」那漢子厭煩地扯開她的手,「你兒子不見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說不定是被哪個人牙子拐走了,你現在去阮公衙報案還來得及。」
「不可能,我一直緊緊拉著他,結果你們砍刀一劈,他一轉眼就不見了,肯定是你們做手腳帶走了我兒子!你跟我去公衙說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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