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晏深從城外趕回來的時候,書源正好輪值歸來,二人打了個照面。
「人呢?」晏深淡淡掃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問了一句。
「什麼人?」書源摸著下巴想了好一會兒,這才恍然大悟,試探性問道,「昨晚你讓帶回來的那兩個?」
晏深波瀾無驚地看著他,一副懶得跟你廢話的模樣。
「安排到最靠南的那個院落了。」書源沖南邊指了指,不以為意地小聲嘟囔道,「慕容家把虞城圍得跟鐵桶一樣,也不知道這倆人進來幹什麼。」
「鄧二喜是藥王谷傳人。」晏深聽到了他的抱怨,眉頭一皺,開口解釋了一句,然後便頭也不回地往南院去了,一向閒散的步伐竟有幾分匆匆的意味。
書源「哦」了一聲,後知後覺地拍了拍身旁書字小印的肩膀,問道:「執印剛剛那眼神什麼意思?我竟從中品出了幾分不耐和嫌惡,這是我的錯覺嗎?」
小印非常實誠地搖了搖頭:「沒有,我覺得也是這個意思。」
「為什麼啊?」書源一急,扯著嗓門兒就喊,「我又沒惹他。」
小印非常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真摯地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沒準兒印主你惹了更不該惹的人。」
*
由於戒法的限制,洛越如今的體質不比普通人好多少,昨日那通追逐戰又消耗了她不少真氣,使她睡得格外沉,半張臉都埋進了枕頭裡。
通天閣的玄衣人們主要在陣法的陣眼上輪值,所以小院裡沒什麼人,只有隔壁鄧二喜的呼嚕聲震天徹地。
晏深在門口止住了腳步,低頭看向了自己的右手。
昨日是他們第一次在兩個人都完全清醒的情況下重逢,她腰間的溫度似乎還停留在指尖,哪怕只有倉促且短暫的一瞬。
他伸手撫上了自己臉上冰冷厚重的烏木面具,猶疑良久,終究沒有將其摘下,就這麼無聲無息地走了進去,像一個彆扭又潮濕的影子。
洛越的睡姿其實很不好,抱著被子側躺著,一隻手垂在床榻邊緣,系有紅繩的腳也露了出來。
晏深垂眸看了她一眼,感覺面具下的臉頰被捂得發燙,十年積澱出的遊刃有餘在此時寸寸破碎,竟讓他有些無措。
此時不是月圓之夜,更不是生死存亡的危急時刻,她不需要他在身邊。
他應該像從前那樣,講究分寸地遠離她,成為一個可有可無的影子,而不是走進來,一再挑戰自己在她面前聊勝於無的自制力。
女子的睡顏很素淨,正如山巔池中的出水芙蓉。
他緩緩俯下身,像被蠱惑了一般伸出手,卻在即將觸碰到她臉頰的時候停了下來,轉而自嘲地勾了勾唇角,猛地直起身子,在清晨灑下的第一縷陽光中轉身離開。<="<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