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耀倒在地上,吐出了一口血,臉色煞白,但他咬牙道:「忠言逆耳,屬下知這些話不中聽。少君若要屬下的命,儘管拿去。但這些話屬下不得不說。」
「少君,您以為您與帝女還能兄妹情深嗎?倘若帝女知道了那件事——」
話未說完,乘風又是一腳踹出。
他向來溫潤清雅,脾氣甚好,從未發過這般大的火。此刻,面容陰沉如水,神色狠歷,與平常竟判若兩人。
柏耀重重磕在地上,說:「少君,您該早做準備了!」
乘風沒有說話,他低頭,一隻折的歪歪扭扭的小紙鶴出現在了手心,眸光晦暗不明。
……
與劉無為等人約好後日去長靈山歷練後,乘裊便回了無暇峰。先回屋換下了濕透的衣裳,找了一條漂亮的裙子換上,雖然身體很累,但她心情極好,眉眼間仿佛都亮著光。
回天珠卻是要急死了。
「你到底在幹什麼?這般張揚,你是想死嗎?」回天珠急得整顆珠子團團轉,「你為什麼不低調一點?現在肯定有很多人想要你的命!」
比起它的焦躁,乘裊淡定多了,隨口回道:「我就是想知道有誰想要我的命啊。誰讓你不告訴我,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你故意的?!」
回天珠要炸了。
乘裊語氣輕快:「是啊。敵暗我明,沒辦法啦。」
「你瘋了嗎?」回天珠不理解,「你現在只是金丹期。」
正因為她是金丹期,正因她現在弱小的能讓人一根手指碾死,她才會選在這個時機。
哪怕所有的證據都說明十年前是意外,但乘裊還是不信。她相信自己的直覺,與其被動等待,她更喜歡主動出擊。
她親自給背後之人創造殺她的機會。
當然,她的命寶貴得很,她珍惜無比。不過這話,便不必告訴這破珠子了。
「你若不想我冒險,便該把事情都告訴我。」乘裊一邊應付回天珠,一邊梳理好頭髮,瞧見自己又容光煥發,她便迫不及待地出了門,直接朝靜室飛奔而去。
到了門前,她沒有敲門,而是放輕動作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不過對於大乘修士而言,這不過是掩耳盜鈴之舉。她還未靠近,藺霜羿便早已察覺到了動靜。
乘裊坐在了他旁邊的蒲團上。
不用睜眼,藺霜羿也知道她正在看他,直白灼熱。
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習慣了女孩的粘人。隨著時日過去,情人咒的效力越來越強,乘裊會想要時刻粘著他,這是很正常的事。
幸而,她只是粘著,並未做其他過分之舉,還算有分寸。
藺霜羿這才勉強忍了下來。
不過看一會兒罷,他能忍。
平常,乘裊看個半刻鐘便會收回視線,今日卻似乎有些不一樣。一刻鐘已過,她還在注視著他,目光越發熾熱,仿佛是出了神。
藺霜羿放在膝上的手指微微收緊,手背青筋若隱若現。
乘裊的確看得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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