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裊的心中難得生了一絲焦躁。
這一夜,竟難以安心入定。
她盤腿閉眼坐在榻上,不知何時竟入了一場奇怪的夢境。她看到了自己和乘風,他們相對而立,相隔咫尺,又猶比天涯。
她聽見乘風問:「你以為憑你一己之力,能挽回頹勢?能讓乘氏再現元祖之輝?」
「乘裊,你太天真了!」
「往前數千年,乘氏難道沒有出現過天才嗎?誰都想要成為元祖,可誰都不是元祖。」
「元祖的時代早已過去,我們該做的是接受乘氏的衰敗。」
「不要去妄想自己做不到的事,現在這樣不好嗎?」
夢裡的她沒有回答乘風的問題,而是反問:「哥哥,你還記得我們入道時曾發下的誓言嗎?」
「不要再提以前,那不過是年少無知時的妄言!」她看見乘風大笑了一聲,滿臉諷刺,「與其做這些不切實際的夢,還是想想該怎麼保住自己的命吧。」
「乘裊,活著不好嗎?為何你偏偏要朝死路走。」
她聽見他問:「你為什麼要讓我?你既讓了我,又為何不讓到底?乘裊,我是你兄長,我不需要你的憐憫和施捨。」
乘裊猛然睜開了眼睛。
天亮了。
第41章
儘管乘風沒動手, 但只他冷眼旁觀族人受難這一點,便已經足以說明他作為少君的失職。
但少君的廢立是大事,不能輕易下決定。
「從今日起, 你便入思過堂。在九胥大比前, 便不要再出來了。」回到帝都後, 乘宿直接下達了對乘風的懲罰, 「所有人聽令,無本尊允許,誰也不能進去探望, 更不能私自放少君出來。違令者, 重罰!」
若非顧忌九胥大比,乘宿的處罰必然不會這般輕。
對於如何得到的消息,乘風的解釋是有人特意通知了他。
他也不知道是誰。
他當時去長靈山,其實也是將信將疑。
對此, 乘宿沒說信還是不信。罰乘風入思過堂後,他便一併派人把乘風身邊的侍衛和宮人全都看管了起來。
乘風平靜的接受了懲罰:「孫兒遵命。」也沒有為那些人向他求情。
「風兒。」看著曾寄予厚望,精心培養的曾孫,乘宿終是掩不住心裡的失望,「在我心裡,你與裊裊都是最優秀的。你們是兄妹, 身上流著同樣的血。」
乘風扯了扯唇角,不置可否。
若是當真這般以為,又為何能說出那些話?他在修煉上, 的確比不上乘裊, 這一點, 他已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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