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望雪笑道:「這是好事。你不是也想早點解開此蠱嗎?待解決,你便不用背負著那麼重的愧疚了。」
「只是——」
梅望雪忽而頓住。
「師尊想說什麼?」見他遲遲不言,文喜忍不住問。
梅望雪輕嘆一聲:「為師只是擔心,這解蠱之法會不會傷到你。」
文喜微愣。
不等她回應,梅望雪已道:「希望只是為師杞人憂天吧。季師侄與你總歸有些情誼,想必也不會真的傷害你。」
可是在季師兄的心中,她比得過殿下嗎?
錯了,她本就沒資格與殿下比。
文喜獨自回了自己房間,無心修煉,枯坐了一夜。
……
這一夜,似乎格外漫長,許多人睜眼至天明。
乘裊倒是睡得很香。
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她先是聞到了一股藥味,睜眼,便看見了端著藥碗坐在床邊的男人。
「醒了?」
男人的聲音微啞。
「劍君?」乘裊眨眨眼,看著那碗光聞著味兒就知道多苦的藥,問,「這是什麼?」
藺霜羿:「你要喝的藥。」
乘裊一臉嫌棄:「我的傷沒大礙,不需要喝這東西吧。」
藺霜羿端著藥碗的手很穩:「這話你說了不算,你可以去問你的曾祖。」
竟然威脅她!
「太苦了,我怕喝不下去。劍君,不喝好不好?」乘裊一臉苦澀,睜大了眼睛盯著男人看,那雙漂亮的眼睛水汪汪的,祈求的望過來,幾乎令任何人都無法招架。
藺霜羿不著痕跡的避開了視線,一臉鐵石心腸,冷著嗓音道:「喝吧。還是要我餵你?」說著,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藥,便餵到了乘裊嘴邊。
剛沾到唇,便嘗到了那濃濃的苦味。
乘裊哀嘆一聲:「我喝便是,不勞劍君餵了。」這一勺一勺的喝,簡直是最大的折磨,還不如一口氣喝光呢。
說著,乘裊接過藥碗,屏息便一飲而盡。
藺霜羿捏著勺子的手頓了一下,才若無其事的收了回去。
喝完後,女孩一張漂亮的臉都皺在了一起,眉心擰了一個小疙瘩,瞧著頗為難受,眼裡起了一層薄霧。
明明受傷流血都不能讓她變臉,結果卻因為一碗苦藥像是要哭了。
藺霜羿的心微縮了一下。
他正要從袖子裡拿出準備好的糖,不想還未來得及,腰便忽然被一雙柔軟的手臂抱住了。
她的腦袋抵在他的胸口,撒嬌似的蹭了蹭,軟軟的說:「劍君,我好難受啊。」
藺霜羿身體陡然僵硬。
心跳開始加快。
「啊啊啊啊啊,你怎麼這麼壞!」腦海里,回天珠要崩潰了,「你是不是在勾、引藺霜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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