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回天珠心中堅定認為兩人之間無私情,此刻看著這一幕,也有點不爽。
反倒是乘裊這個名正言順的『未婚妻』比它淡定平靜多了,看到這一幕,臉色都沒怎麼變化。
她只是順著藺霜羿的意,垂首往下看而已。
天地間忽然變得很是安靜。
下方,文喜笑了一聲,笑聲不如曾經的清越,帶著嘶啞:「我知道,季師兄能夠找到我。」
她身上狼狽不堪,再無曾經那金丹第一人的半點風光,整個人被裹在一身黑袍之中。
臉色蒼白,神色疲憊,烏髮凌亂,身上帶著濃郁的血氣。
文喜問:「季師兄是來取蠱的吧?」
季烆皺眉看著她,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你為什麼要那樣做?」如果說趙是為等人的死或許有內情,文喜還有洗刷冤屈的一日,那待她成了『魔種』,入魔殺了那麼多人後,她便再無回頭路了。
文喜扯了扯唇角,淡淡道:「消息都傳遍天下了,季師兄難道不知道嗎?我是魔種。魔種無惡不作,殺人需要什麼原因?」
雖這般說,但她眼中分明滿是痛苦之色。
她雖已突破至出竅,稱得上九胥強者,可這些日子來,她東躲西藏,只像是一隻陰溝里的老鼠。
修為的提升沒有給文喜帶來任何喜悅,相反只有痛苦和難過。
她的確想要儘快提升修為,想要為李韶報仇,想要找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但不是以這樣的方式。
文喜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
那雙手看上去與以往無甚不同,但她仿佛聞到了上面傳來的血腥之氣。那是她的同門的鮮血。
她無法相信自己竟是魔種。
魔種不是冷酷無情嗎?若真是如此,她的心為何會那麼痛苦?肝腸寸斷,不足以形容。
季烆臉色很冷:「文喜,你這是要放棄你自己嗎?」
文喜身子微微顫了顫,卻沒回答,而是道:「季師……不,季少主,若是想要取蠱便動手吧。」
她已被崑崙逐出宗門,是被人人喊打的罪人,再也沒有資格喚他一聲季師兄了。
「抱歉,我還有事要做,所以這身修為還不能散。不過——」她頓了頓,補充道,「我不會連累你的。」
因同命蠱的原因,她若受傷死亡,自然會影響季烆。不過除了那日被逼上絕境,在突破至出竅期後,文喜打鬥中都盡力以防禦為主,刻意避開了要害,所以對季烆的影響不大。
否則,季烆如今怕是也沒力氣來找他。
說話間,文喜擺出了攻擊的姿勢。
雖然文喜現在是出竅期,但這些日子來,到處都是追捕她的人,她根本無法停下來鞏固自己的修為,而且傷上加傷。
撐到現在,雖不是強弩之末,也好不了多少。不致命,卻難言疲憊。而季烆本就有越級而戰的能力,加之法器輔助,若只是想要壓制她,不算太難。
她現在還不能死,她還要報仇,所以她不能讓季烆剖丹取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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