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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

只希望恢復記憶的劍君別後悔今日的決定吧。

她可是最無辜的!

乘裊玉白的小臉微紅,張了張嘴,卻是沒喚出一聲相公,只細聲道:「……我動不了,你先把我身上的禁制解了。」

其實還是能動的,只是身上沒有多少力氣,反正是無法逃跑的。

藺霜羿沒應,反而直白的道:「我怕娘子跑了,不要我了。」說話時,他微垂著頭,長長的睫毛擋住了他的眼眸,讓人看不清具體的神色。

正如乘裊所想,藺霜羿已經知道了『真相』。

先是從小麻雀嘴裡知道了乘裊的未婚夫另有其人——雖然她與季烆的婚約已經作廢,但他們曾經相愛是事實。

問情台上的同生共死,萬人矚目。

洶湧的嫉妒如洪水席捲了他,藺霜羿根本做不到不在意。更何況她現在『喜歡』他,卻不是發自真心,而是因一個情人咒。

這讓藺霜羿如何能接受?

若沒有情人咒,她還會對他說那些情話嗎?還會擋在他身前,為他打架麼?

此次他們之所以來此,便是因乘裊想要解開情人咒。她是那麼的迫不及待,哪怕被咒術影響,對他情根深種,本心卻是與之相反。

該死的在意,該死的嫉妒。

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藺霜羿便有了決斷。

假的又如何?

他自能把其變成真的。

倘若他們洞了房,成了真夫妻,便是沒了情人咒,她也無法甩掉他了。

曾經一本正經威風凜凜的無暇劍君什麼時候說過這種喪氣的話啊,乘裊臉上更紅了幾分,呼吸微微加重,小聲道:「……才不會,我——」

她頓了頓,才補完了後半句:「我喜歡相公。」

相公這兩個字一出口,藺霜羿按住她紅唇的手指倏然一頓,眸色驟暗。那一刻,若不是極力壓制,他怕是已經不管不顧去要她了。

「為夫自是知道娘子的心,只我沒了記憶,心中惶恐,怕只是我自作多情。而今聽娘子這般說,總算是放心了。」說著,藺霜羿朝著遠處的喜桌上一抓,兩隻盛著酒的玲瓏杯便落在了手中。

說是放心,他卻忽視了乘裊的要求,舉著兩杯酒,笑容堪稱明媚:「時辰差不多了,我們先喝合卺酒吧。」

他記憶有失,神魂受損,無法查探情人咒是否還存在。所以,在沒有成事前,自不會冒一點風險。

乘裊看了他一眼,又放柔聲音說了一次:「劍……相公放心,我不會走的。」

藺霜羿把一杯酒遞到了乘裊面前,眸光流轉,眼尾的紅意仿佛是染了血的晚霞,帶著一股妖異的美,也柔聲道:「娘子,請吧。」

明明笑得溫柔小意,動作更是柔情動人,但隱隱帶著霸道和逼迫。乘裊不接,他便一直維持著那個動作。

他湊到了她的耳畔,唇輕擦著她的耳尖,氣息灼烈,仿佛是在朝她的耳窩裡吹著氣。

那裡本就是人身體最敏、感的地方之一,何況還是被這般刻意對待,哪裡是人受的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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