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柱香的時間後，爐頂冒出了思思縷縷的青煙，這是結丹的標識，言暮染收手起身前去查看，拿出丹爐內的化形丹看了看，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這才走向在門口站著的顧言卿

「進展如何？」顧言卿問道

「不是特別好，這四日來煉出的化形丹最高的也只有上品，但數量稀少，基本上是好幾爐內才出一顆，而超品到現在沒有出現過」言暮染搖了搖頭，對顧言卿如實回答道

顧言卿聽到回答皺了皺眉，面目凝重。離時限還有三日，按季清默體內靈力結成的速度，三日已經是最大寬限，沒有更多的時間，而言暮染這裡的情況也不盡人意，看言暮染現在是情況，顯然也是為了化形丹而費盡了心神

言暮染揉了揉眉心強打起精神來，浮現疲憊的臉上綻放出了笑容，但這笑容卻看著有些勉強

「放心吧，經過這麼多次的嘗試，我把丹方改改，會有突破的」言暮染拍拍顧言卿的肩膀笑著說道

顧言卿看著言暮染那勉強的笑容，皺眉對言暮染道「不想笑就別笑了」

「可那個人說她喜歡看我笑啊」言暮染聽到顧言卿的話有些失神的看著別處，仿佛在看另一個人，臉上的笑容依舊不變

顧言卿看著言暮染這樣也給不了她任何幫助，她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只知道在幾十年前言暮染離開宗門很長一段時間，最後渾身是血的躺在宗門外，還是被路過的顧言卿撿回來的

傷好之後性情大變，開始著起了紅衣，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起來卻也僅僅是浮在面上，沒有抵達眼底，修煉也沒有再繼續而是放任逐流，說好聽點叫悠閒，說難聽點這跟行屍走肉沒什麼區別

「你注意休息，別急功近利得不償失」顧言卿提醒道

最後顧言卿拿走了言暮染所煉的上品化形丹，以防到時候季清默要化形言暮染的超品化形丹還沒有煉製出來，順便再給對方添了一些靈植讓言暮染不用考慮藥草稀缺的問題

顧言卿走後，言暮染身體驟然向下滑落，最後跪倒在地上，疲憊使言暮染藏在心裡的感情釋放出來阿然，回來好不好」言暮染無神望著窗外的風景，仿佛那人會出現一樣

「小染，你該休息了」一道溫柔的聲音傳來，言暮染轉頭望著那身影，想要伸手拽住她的衣擺，卻在最後顫抖的收回了手，因為她知道這裡的阿然是一道自己想像出來的幻影而已，她怕自己一碰對方就會消失，連一個影子也留不住

「阿然阿然……你什麼時候回來，你回來好不好，我我找不到你了……」言暮染頭靠在牆上，眼睛死死的盯著她的阿然，眼淚還是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而對方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一味的對她笑著，伸手拂去言暮染眼尾淚水，但那淚水還是沒有任何阻擋的流了下來

「乖，你累了，該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