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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春生一直知道,撕開自己毫無保留的後果永遠都是這樣,魚死網破。她想要的只不過是一句安慰的話,討厭他們落後的思想,又害怕直視他們時清楚看見眼下的青黑,眼底的紅血絲,於是只好把這些歸咎到自己身上。

在很小的時候,向春生幻想過無數次,如果他們不是自己的父母會怎樣?如果叔叔嬸嬸來當自己的爸爸媽媽又會怎樣。

他們會很溫柔,但同樣帶著一份嚴厲,在寬慰的同時發出警告。

窗外的大雨未停,潮濕的孤獨像是頑疾一樣粘連著她。

或許向春生的視角是哈利波特世界裡一隻瘋狂亂竄的魁地奇,一不小心扎進煮滿南瓜汁的沸騰大鍋里,模糊了一切。也可能是阿莉埃蒂害怕的七星瓢蟲,莽撞地沖向糖塊……

但是無論如何,睡覺最重要。

想到這裡她便睡下了,思緒也慢慢飄遠。

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在氣泡水裡加冰塊覺得舒爽的季節,夏天消逝得悄無聲息。

向春生盯著玻璃杯底的牛奶,看著這白色引發的海嘯。

吃完早飯她同往常一樣上學,唯一不同的是身上穿著印有「蘇合一中」字樣的新校服。校服的布料顯然好了一個檔次,最起碼穿上去不覺得粗糙。

去學校的路是一整條由法國梧桐護衛的大道,樹幹斑駁,樹皮脫落處露出灰白色,兩棵樹相連的樹廊底下漏出晨光,那是淺棗色的清晨。美好的一天從穿越交錯樹影開始。

可惜,很不湊巧,一大早她迎面碰上了,陳念荒。

他的嘴裡叼著一塊麵包片,校服拉鏈拉了一半,衛衣帽蓋住了半張臉,只剩凌亂的碎發,在快速運動中肆意橫行,那件松垮的運動校服都能被他穿出利落挺直的肩線。

向春生一直以來對著的是他的背影,第一次看見完整的他,有點無措,肢體都變得不太協調,險些同手同腳。

陳念荒就站在那兒,盯著小企鵝一步步靠近。

結果,她徑直跨過陳念荒,假裝什麼也沒看到。

陳念荒:「?」

「我傘呢?」陳念荒見她要溜,追了上去。

向春生的計劃敗露,只好老老實實打招呼:「早上好,傘放在你的位置上了。」

難道不應該再多說幾句嗎?怎麼著也是他十幾年學習生涯中第一次早起,還早了半個多小時?她就這麼走了?陳念荒的神色複雜,手裡的半塊麵包索然無味。

面無表情地結束了他的早讀。

一連整個上午他都一言不發,以往碰上周柏羽那些「我不是正義的夥伴,我乃邪惡的敵人。」的中二病發言,他哪怕再沒心情都會懟上兩句。

周柏羽捕捉到空氣中不妙的成分,問他:「bro,你咋啦?」

陳念荒沒抬頭,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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