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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念荒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些失控,理智在那一刻蕩然無存。

低垂的黑霧籠罩在兩個人的上空,不必管他們,或許某一次籃球場上的身體對抗就會把這些情緒給破開。

陳念荒的神情陰鬱,靜下來的時候,那張臉甚至都是晦暗不明的,散而不亂的碎發恰到好處地落在高挺的鼻樑上,這一切都顯得他格外孤傲,那張漂亮的臉上是一種殘忍的冷漠。

作為這件事導火索的向春生壓根兒不知道前桌的兩人發生了什麼,總覺得周圍磁場變得有些僵硬和微妙,但她只希望能夠安穩度過。

最起碼在這條消息到來之前,他們還暫時維持著前後桌的情誼。

林致優站在講台上宣布了這個消息:「盧老師讓我們在夜自修之前把位置換好,不然就回家自習,別來上課了,以上是班主任的原話。」

面無表情地說完後,臭著臉回到座位,這班長當得太憋屈了,不僅要充當班主任的傳聲筒還要組織同學聽話換座,一面照顧老師情緒一面還要避免被同學們當成是老師的幫凶,簡直兩頭受罪。

如果不是她母親的要求,自己根本不會當上班長,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林致優想到這裡無奈地閉了閉眼,開始了哄小孩之路。

總算趕在夜自修之前把位置全部都給挪好。

高中時期的座位就像是一個小的部落,它們會不斷地打散重組又打散,原先熟悉的同學在地緣關係發生改變時會突然變得陌生,現實地讓人無可奈何,事實上大部分人都只會是玻璃窗上划過的雨水,短暫地留下水痕,總之這是外來菌群入侵的最好時機。

向春生這次坐在了正中央,正對著講台,同桌正是之前有過幾面之緣的初中同學,宋寫寧。

宋寫寧萬分不情願地搬離了原來的位置,她的這次考試成績比原先退步了一點,所以心情不佳,撅著嘴巴不苟言笑的樣子,在外人眼裡就是不想太和向春生做同桌。

兩個人搬到了一起先是禮貌地問候了一下,隨後就恢復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

宋寫寧哪裡是能閒的下來的主兒,她找不到人說話就會被活活憋死,面前的向春生比林致優還像個呆子,鋸嘴葫蘆,忍者神龜,就連下課都在座位上寫卷子,見縫插針都找不到機會。

兩節課下來,怨念更深了。

所以一下課,她就拉著林致優去廁所:「小優,我快憋死了,她這人跟個木頭一樣半天不講一句話。」

林致優心領神會:「她應該不是主動的那種,所以需要你主動一點。」

「不行,要被她氣死,為什麼一直要我主動,熱臉貼冷屁股。」宋寫寧懊惱地說,「好想換位置。」

林致優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這個不太現實,要等到下次期中考了。」

上課鈴響了,她也就不情不願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既來之則安之,撕破臉皮總歸是不好,況且她應該是性格使然不太愛講話,用這些措辭不斷地安慰自己,宋寫寧在做完數次心理建設後又一次寫了一張小紙條:向春生,放學要一起走嗎?

拿手到時,瞳孔都放大了。上面只有三個字:看你吧。

什麼叫看你吧!這個和隨便有什麼區別!我的意思難道不明顯!只覺得可笑,宋寫寧覺得此刻的自己和兩年前的一樣都成了舔狗,這個紙條被慢慢揉皺,搓成了一個泄氣的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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