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荒一下子有點懵,開個玩笑的功夫怎麼就把人惹生氣了,他不過是想逗逗小企鵝,結果她面都沒吃完扭頭就走?
周圍的人都察覺到了異樣。
林致優舉手說了一句:「等等,我還沒吃完。」以往她都是把湯喝得不剩。
鄰桌的一個男人好死不死,悠悠地來上一句:「女孩子吃這麼多幹嘛?」
還沒等她們拍案而起。
陳念荒率先反詰:「不吃留著給你當貢品?」
一句話懟得那人啞口無言。
他本身就氣不順,偏偏有不長眼地往槍口送。
她們三個加上一個周柏羽,結了帳就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一桌殘羹冷炙。
向春生從來沒有如此意氣用事過,她這次不僅沒搭理,還撇下了美味可口的砂鍋面。
周柏羽第一個心生怨懟,原本兩個人就因為陳念荒單打獨鬥這件事鬧了矛盾,現在還把他剛抱上的大腿給惹毛了,陳念荒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也跟著這三人走了,獨留陳念荒一個人坐在那兒。
陳念荒:我招誰惹誰了又?
橙紅的天空慢慢消退,黑夜像是一個巨大的霉斑,正在發酵發苦。
教室里卻格外火熱,那是因為期中考試之後就是他們高中生涯的第一次校運會。
女生們都有些抗拒運動項目,但也半推半就地填了不少,喧鬧中牽引出絲絲縷縷的期待;男生們無非通過激烈的打賭式報名,沒一會兒就填得差不多了。
而這些都與向春生無關。
這位跳脫的體育委員簡直就是峨眉山的猴子,周柏羽一個人就報了三項,分別是一百米八百米和四乘一百米接力,如果不是一個人限報三項,他可能會把這些包攬。
他看著手上的表格,各個項目都陸續有人報名,除了3000米。
一圈轉下來無一人答應,長距離跑就是身體和心理的雙重折磨,不僅考驗肌肉耐酸能力更考驗個人的意志力,沒有人會主動願意當著個傻子。
「哪位大爺自願報名,我真的給跪了。」周柏羽求爺爺告奶奶,把報名表填滿是班主任交給他的任務。
鴉雀無聲中出現了一道清晰無比的聲線:「你說的。」
陳念荒靠在椅背上,一隻手搖晃著筆蓋,另一手高高地舉起。
周柏羽不管膝蓋有多疼,毅然決然地把他的名字給填了上去,上半身靠著桌角,低頭填寫,自己那點臉面那點小情緒算得了什麼東西,這可是生死之交,他就差兩行熱淚了:「你不虧是為我兩肋插刀的兄弟!」
陳念荒低低地笑了一下,肩膀都在輕微抖動,就坐在原位,訓狗式地摸了摸周柏羽的頭。
哄一個周柏羽沒有絲毫難度,棘手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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