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衛生間都已經滿了,她們剛好就擠在了人流量的高峰期。
「我想起來,一樓有一個空教室,我們可以把窗簾拉上去那兒換。」林致優知道那個教室是專門用來給走班的同學留的自習教室,所以沒有人。
她們拎著大包小包去了那個空教室。
周柏羽問正在發呆看天的陳念荒:「你想什麼呢?」
他沒說話起身去了衛生間,背影看上倨傲又清韌,像是一段強勁有力生機無限想要衝破雲霄的青竹。
周柏羽眼巴巴地跟了上去,站在他身邊。
男生間一起去衛生間,氛圍怎麼說怎麼怪,陳念荒端著他那副雲淡風輕的欠揍樣兒,戲謔道:「有病?上廁所都跟著?」
周柏羽怒罵:「滾一邊兒去,我也上。」
衛生間可不是適合討論下流話題的場所。
「你說等下要不要去一樓看看,好多女的都在那兒換衣服,你說會不會……」
「怎麼看?」
「那邊不是有衛生角嗎?沒裝帘子。」
周柏羽從來就沒覺得手癢過,這次他完全冷靜不了。
在他轉身的那一刻,陳念荒已經把兩個人從隔間裡提了出來。
「你們兩個想幹嘛,啊……」
「啊!小春你真的好漂亮,簡直就是仙女。」
她們換好了衣服後,打開緊閉的門,腳邊的裙裾猶如春夏之交綿柔舒展柳條,聽話地隨風動搖。看見向春生,會聯想到維納斯誕生時的景象,綢緞般的髮絲飄動,天使和小鳥都會為她銜來鮮亮的花環。
唯一有區別的是,維納斯是豐腴的美,她卻帶著點可憐的病態,向春生不覺得自己有多麼漂亮。
顧不得什麼,她被牽著往前奔跑。
空寂的走廊末端只留下白色裙裾甩動的殘影,髮絲有些花枝亂顫,笑聲從這頭迴蕩到那頭。
長廊與斜陽,她的腳步陌生卻又熟悉,向春生很久很久,沒有這麼開心、無憂無慮地奔跑過了。
「跑什麼?」
周柏羽長手一撈,把人丟在了牆上,雙手反鉗,那人成了被按在瓷板上的魚肉,
和陳念荒的拳拳到肉相比,他溫柔多了。
他單手握住那人的手腕,輕輕一碰,毫不費力就令它脫臼,陳念荒不在乎手法有多殘忍,他只知道這兩個畜牲,該死。
如果他沒聽見,或許這兩人就得逞了。
青春期的抽長或許給一些人帶去的只有野蠻而骯髒的想法,他們成了危險的代名詞。
他們卸了力,那兩團爛肉就同滑塊般,貼著牆面癱倒在地上。
「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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