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後,陸承澤動了。
輕輕的抬起白錦受傷的那隻手,盯著他的手指看了很久很久。
男人的目光里,滿是心疼。
陸承澤是jun人出身,對傷口極其敏感,白錦身上有很多傷口,雖然他已經很用心地對自己身上的那些傷口進行了遮掩,但還是沒能瞞住他的眼睛。
尤其是白錦小腹上,有一條長約十公分的舊傷口,就算白錦從來沒在他面前卸去對那條傷口的偽裝,但陸承澤還是在第一次和白錦坦誠相見時,就眼尖地發現了。
這種傷口,絕不是普通劃傷留下的,小朋友的這一道傷口,一定有故事。
當時沒問,是覺得他和小朋友之間的信任度還沒多少,即使問了,他也不會說的。
但後來,見白錦從來不肯卸去傷口的偽裝,他就更不敢問了。
怕惹了小朋友傷心。
但今天,就在不久前,當他推門進來,看見白錦一個人呆呆愣愣地坐在床上,低頭看著自己滿手的血時,陸承澤的心,又疼又緊。
那時候的白錦,就像一個破碎無心的,惶恐不安的小兔子,仿佛失去生機一般。
陸承澤的呼吸粗重了幾分,白錦在國外那些被人刻意抹去的資料里,究竟都有什麼?
白錦他在國外……真的有好好生活嗎?
景家……真的有保護好白錦嗎?
白錦這麼單純,善良,美好,要是他從前在國外曾經受過很多迫害……陸承澤簡直難以想像,柔弱的白錦,他怎麼能承受得住?
陸承澤的眼裡殺意翻湧,但他始終斂著氣息,輕輕執起白錦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個溫柔繾綣又憐愛的細吻。
一吻畢,陸承澤小心翼翼放下白錦的手,下了床,轉身出門。
出門後,陸五爺周身的寒氣才肆無忌憚的散出,他撥出一個電話。
那頭電話一接通,陸承澤就追問,「景深,我之前請你媳婦兒幫著查我家小朋友資料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的傅景深聞言,頓了頓,欲言又止:「查倒是查到了,就是吧……你確定要看?」
陸承澤磨牙:「傅景深,你特麼什麼時候說話這麼磨嘰了?我不想看,一遍又一遍催你們幹嘛?」
傅景深沒馬上回答,而是問他媳婦兒去了,「媳婦兒,承澤那傢伙又來追著要資料了,你說咱們給嗎?」
「%¥#@!」陸承澤渾身的寒氣都停滯了,這特麼什麼意思?
然後,傅景深的電話換成了唐然的聲音,「陸五爺,我是唐然。」
「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不用這麼客氣。」對著別人家的媳婦兒,陸承澤自然不能用吼的,語氣立刻緩和了下來,「然然,我想知道,是不是我家小朋友的資料有問題?景深總推三阻四的。」
哪知,唐然也是頓了頓,才道:「白錦的資料,的確有些問題,不過不是你想的那樣,是他……澤哥,要是白錦的資料,可能跟你想像中,或是跟你現實中看到的白錦,不太一樣,你……」
「不管他有多少不一樣,都是我媳婦兒。」陸承澤打斷唐然的欲言又止,「然然,實不相瞞,我今天發現,我家小朋友有自殘傾向,所以,你懂的,我必須要知道他從前到底都經歷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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