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有自己的算盤,找上程殊楠也是最後不得已才為之。只因為最近唐家最近被連環夾擊,他實在受不了了。
唐青山的大部分產業如今都在南城,當初他在域市發家後,很快將重心轉移。程家倒閉他沒當回事,但以他多年在商場上的敏銳,覺察出背後是有人在搞程家。生意場上樹敵很平常,唐青山一開始只是唏噓幾句,沒覺得和自己有什麼,等發現苗頭不對時已經晚了。
他派人調查過,背後搞程家的人布的是一場大局,時間久,牽涉面廣。巧合的是,程家一倒,唐家幾個和程家關聯的交易即便做了切割也沒能保住。隨後,唐家接連投資的海上能源開發項目被叫停,現金流也呈崩盤式萎縮。
更要命的是,唐家長子被查出洗錢、非法集資等違規操作,在境外被控制。
唐家在南城算是老牌資本,資產和人脈雄厚,雖說這幾年呈沒落之勢,但若不是項目和長子接連出事,不至於舉步維艱到如今這一步。
唐青山不是傻子。他在南城遭遇的商業圍剿絕不是一個人能辦到的,抽絲剝繭之後,種種跡象都指向那件陳年舊事。
程殊楠從唐青山這裡聽到梁北林的名字時,猛地從椅子上坐起來。
「不可能!」
不管梁北林是什麼人,做了什麼事,程殊楠都不願意從別人嘴裡聽見一絲一毫的中傷和詆毀。
「唐叔叔,你說是他害你,你有證據嗎?」
唐青山坐在雕花檀木椅上沒動,手裡的拐杖點地,傳來咚一聲悶響。他似乎對程殊楠的幼稚言語很不滿,也沒多少耐心,臉上怒容一閃而過。
「南城李家是我多年的合作夥伴,可卻突然背刺,不僅如此,還聯合南城商會做空我的項目。就那麼巧,遠在域市的淨界這時候趕來低價收購。」
唐青山臉色不好看,氣到臉色漲紅,已經不顧忌儀態。
「梁北林的老師是沈君懷,沈君懷的師弟是誰?」唐青山沉聲說,「我一查才知道,竟然就是李家主事人。他們早在幾年前就放了餌,單等你程家一完,聯手將我拉下馬,走一走你程家的老路。」
程殊楠緩緩坐下去,臉色煞白。
他如今只是個沒錢沒勢的學生,唐青山沒必要騙他。
「梁北林現如今在南城已經待了半個月,我想盡各種辦法都不能打動他,讓他收手。當年害他父母的始作俑者是你父親,唐家江家雖說做得也不地道,可在商言商,哪一家不是踩著別家的屍骨上的位,哪一家是乾乾淨淨發的財?」
唐青山還在說,到了他這個層面,永遠只會站在自己角度想問題算經濟帳。那些浸淫多年不可更改的信條和經營之道,讓他剛愎自用不可一世。
即便他當年做了惡,即便他兒子犯了罪,依然是別人的錯。
但是程殊楠已經聽不進去了,他僵直著後背,腦子裡反反覆覆都是那句「害他父母的始作俑者是你父親」。
最後唐青山扔給他一份報紙,丟下一句「你先看看這個吧」,便讓護理推著輪椅過來,將他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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