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泊寒哥去域市參加活動,聽人說他病了。」
凡是涉及到梁北林,兩人一直用「他」代替,說慣了,聽起來沒那麼刺激。程殊楠剛開始沒反應過來「病了」是什麼意思,直到文樂知指一指自己太陽穴,幸災樂禍地說「這裡」。
文樂知急於和程殊楠分享這個八卦:「有合作方給他送過人,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和你有兩三分像,他當時沒說什麼,回頭就跟合作方談崩了。」
蜜瓜汁液滴到手指上,程殊楠拿濕毛巾擦了,沒說話。
「合作方的老闆問他哪裡不滿意,你猜他說什麼?」文樂知小小賣了個關子,「他說他有愛人。」
「還說自己愛人每天在家裡等他回去。之後就傳出來,說他思念成疾,腦子壞掉了。」
這當然是誇大其詞,梁北林腦子要是真壞了,淨界那一大攤子不得亂套。文樂知當笑話說,程殊楠也當笑話聽。
他離開那個圈層太久了,如今有了新身份,永遠都不會再回域市,也永遠不會和梁北林那樣的人再有什麼交集。
過去仿若一場大夢,如今夢醒,沒什麼比腳踏實地生活更好。
臨走前,程殊楠從包里取出很厚的紙袋,塞進文樂知手裡,再次誠懇道謝:「教授,這是剩下的錢,真的很感謝你們幫我。」
程殊楠出來時身上分文沒有,程泊寒給了他一些錢,足夠以後生活,但程殊楠只留了一小部分。這兩年他陸續還了一些,原本計劃再有兩年才能全部還完,可他之前接了兩場直播,拿到的薪酬足以還清剩下的錢。
「你留著吧,將來用錢的地方多。」文樂知不缺這個,將紙袋往回推,「身上沒點兒積蓄不好過。」
程殊楠帳戶上還躺著一筆不可撼動的教育基金,但只能「程殊楠」本人領取。且不說現在的安可和程殊楠沒半毛錢關係,即便能取,他也不敢動。
「我還會再賺的,」程殊楠笑著說,執意要還錢:「教授,這是兩碼事。」
錢是獨立生活和重新開始的重要衡量標尺,這筆錢程殊楠是無論如何是要還的。
文樂知便沒再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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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按照約定時間,程殊楠來到趙女士家裡。縱是見慣大場面的程殊楠,也被眼前的景象驚了一下。
趙女士家可以說坐擁一片中式園林,快要趕上城區公園那麼大。程殊楠跟著管家穿山繞湖,走了十幾分鐘,才走到前院。趙女士坐在亭子裡等他,人比想像中年輕,也和善,溫柔地和程殊楠打招呼。
程殊楠將準備好的工具拿出來,擺在桌上,又跟著趙女士去院子裡摘花。四月繁花盛開,玉蘭、牡丹、海棠、鬱金香爭奇鬥豔。摘夠了花,程殊楠便帶著趙女士一起做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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