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棟樓里不會有衣服比那件更丑。」

「那你還要讓夏夏試穿？」

「夏清曉的衣品一直很差，只是他的臉總容易讓人忽視他穿什麼。」

方怡仔細一想還真是，又問道：「既然鄭總和夏夏關係那麼好，又品味高雅，為什麼引導一下他的審美？」

鄭諾淡淡的說道：「夏清曉的母親，擅長油畫和雕塑，辦過無數畫展。夏清曉的父親，擅長丹青，家中古董字畫無數。這樣的家庭都改變不了他的審美，我能做什麼。」

方怡這回徹底沒話說了。就在氣氛即將陷入尷尬的時候，夏清曉穿著他一眼就看中的死亡芭比粉大t恤和黑色鉛筆牛仔褲飛奔出來，滿臉都寫著「快誇我好看」。方怡對這種給人造成強烈視覺衝擊感的搭配不好發表評論，用眼神將接力棒傳給了鄭諾。

鄭諾短暫的猶豫了一下，像是放棄了什麼似的，說了一句：「還行。」

「怡姐，你不知道，鄭諾眼光非常高的，他說還行就是好看的意思。你覺得呢？」

看著夏清曉充滿期待的眼神，外加旁邊還有點遠在，方怡也短暫的猶豫了一下，十分委婉的說道：「衣服是好衣服，但是和你的風格不是很搭，而且也太貴了，要4999。我覺得還是再斟酌一下比較好。」

別的事情都沒能勸住夏清曉，但一說價格他立刻就失落起來，現在的他不是金貴的夏家小少爺，只是一個初出茅廬闖蕩江湖的十八線小群演。見夏清曉戀戀不捨的回到試衣間去換衣服，鄭諾輕輕咳了一聲，用極低的聲音對方怡說了句「謝謝」。

「客氣什麼，都是應該的。」方怡打死也不會讓夏清曉穿成那樣和她逛街。

不過她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鄭諾好像無法拒絕夏清曉的任何請求，之後吃火鍋的時候也驗證了這一點。鄭諾從小到大的飲食都是經過精心搭配的，美味與否都是其次，主要在保證營養的基礎上簡單高效。

鄭諾不太懂怎麼吃火鍋，也不太喜歡吃這種口味比較重的事物，所以幾乎不怎麼動筷子。但是對於夏清曉給他撈的菜，他卻都照單全收，絲毫不挑剔。方怡看著眼前相處分外和諧的兩個人，覺得格外舒心。果然啊，真糖還是比那些劇本營銷出來的假糖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