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湊近，肉眼幾乎無法察覺，但季知軒知道那個傷疤怎麼來的。

齊返的睫毛很長，長到有些彎翹，也因此柔和了長相。

在季知軒看來，齊返是那種帶著野性美，令人不禁想占有。

「季知軒？」齊返皺眉。

季知軒才從自己的遐想中緩過神來，他呆呆地問，「恩？」

齊返把滑板還給了季知軒，轉身對陳泉說：「不是咱們店裡的板。」

陳泉瞪大眼，一臉不可置信：「什麼？我來店裡的時候，這人就在這裡了，他一大清早在這裡不偷板，難道是來替我擦灰啊？」

齊返看了看季知軒，季知軒低著頭，盯著自己的鞋，一點兒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是三年前的簽售板，有日期。」齊返說完，揚了揚下巴，「弄錯了，他不是小偷，誤會了。」

陳泉還是不死心，「那咱們店的板呢？」他指著玻璃窗上面的展示架，上面空空的，除了落了些灰塵之外，什麼也沒有。

「是不是昨天來貨的時候，被兼職工人放小倉庫去了？」齊返邊說，邊推開紅色木質門，裡面很黑，電路還沒接上。

齊返拿著手機當手電照著，好不容易拖出來一塊滑板,「確實在這。」

陳泉有些不願意面對自己的錯怪，繼續找著對方的問題，「那他還是私闖了我們店啊，他到底是幹什麼的？」

齊返也想知道，季知軒到底是來幹什麼的，但他又不想暴露兩人的關係，只道：「陳泉，你等會兒把小倉庫里的板上架，下午還有一批貨要到。」

扯開話題的言語很生硬，叫陳泉無法理解。

邏輯鏈是這樣的，一旦要隱瞞其中一環，整體都會變得奇怪起來。

陳泉一臉莫名其妙，但應下來了。

看著陳泉進了小倉庫後，季知軒拉了下齊返的襯衣下擺，他小聲道：「齊哥，你能讓我回去住嗎？我一整晚沒睡，很...痛苦。」

季知軒本想說很難受，但他放大的情緒，試探齊返的反應。

果然，他瞟到了齊返的嘴角抽動，似乎在下什麼決定。

季知軒靜靜地等著，就這麼可憐楚楚地看著齊返，一臉虛弱樣。

叫齊返不相信都難。

不一會兒，陳泉抱了幾塊板子出來，一邊擦灰，一邊問：「這小子怎麼處理，送警察局嗎？」

齊返頓了一下，「算了，這人我先帶回去了。」

陳泉驚訝得不行，「帶回去？齊哥你認識的？」

最終，季知軒跟著齊返出了門，早高峰都沒到，路上也沒有多少車，人行道也顯得極為安靜。

就在這時，季知軒的腸鳴來得猝不及防。

齊返停了步子，側頭問：「餓了？」

季知軒偷瞄了齊返一眼，他的手指來回搓著褲縫，半天才點點頭。

「不是挺能耐的嗎？給你地址也不去，還知道跑去我的滑板店。」齊返抱臂，眯著眼盯著季知軒，也不藏著掖著了，「你是不是把我的底細都摸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