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輪車師傅睜大眼睛,「好你個丫頭片子,我說是誰,原來是季知婭。」
這師傅看清人後,似乎來了興致:「打電話給李石啊,他有車,還帶大斗篷的,接你可多氣派啊。」
季知婭沉下臉,重複道:「二十,走不走?」
「走走走,走你個丫頭片子,這破路,二十塊錢,我洗車的水費都不夠。」師傅似乎對載客並不在意,反倒調侃起來,「你說你讀啥書,直接嫁給李石多好啊,到時候我們就是親戚了。」
齊返是個社會人,他稍稍聽了幾句就明白了事態。
碰上這樣的人,別說上車了,沒把他的車拆掉都算是給面子,齊返這會兒確實想直接離開。
『走』字在嘴裡還沒出來,餘光瞥見季知婭一踉蹌,她撐著三輪車側,好歹穩住了重心。
季知婭的臉色蠟白,看上去有些低血糖,再走上個四十分鐘,可是要人命的。
他剛才光顧著讓季知軒睡覺了,忘記了季知婭可是連軸轉著去雲谷區找人,季知婭也應該是累慘了。
齊返走上前,二話沒說,扔了兩百塊錢在那人的臉上,「閉嘴,走。」
那人也沒生氣,看到錢眼睛亮了亮,「喲呵,怪不得不嫁給我叔,原來你找金主了啊。」
黃謠張口就來,齊返最看不慣這樣的人。
待季知婭坐穩後,齊返一巴掌拍在這人的腦袋上,「金主爸爸叫你閉嘴,開車。」
齊返下手絲毫不含糊,打得那人疼得齜牙咧嘴,反手就想還擊,嘴裡還不忘罵人,忽然,那人目光一頓,瞥見了齊返的花臂,那人識趣收了音,一路沒再吱聲。
季知婭坐上車就摸出了個可樂糖,她窸窸窣窣地吃了起來,糖吃下去了後,臉上才恢復了些血色。
趁著二十多分鐘顛簸的路程,齊返小眯了一下。
「到了。」季知婭小聲提醒。
車停下來的時候,齊返還有些迷糊,他往三輪車外瞥了一眼,這一眼就看到了蹲在地上喝粥的季知軒,他的目光便再也挪不開了。
這才分開一天不到,齊返就感覺季知軒瘦了。
不是那種掉秤的瘦,是灰塵蹭在白淨的肌膚上,使得季知軒看上去有些粗糙,眼下掛著黑眼圈,讓季知軒顯得疲憊,而消瘦。
齊返盯著季知軒碗裡的那碗白粥,還在想是不是菜不夠,可那粥太白了,白得不曾有被任何菜湯沾染的痕跡。
季知軒根本就是在喝白粥。
憑什麼啊,他在自己那兒可是頓頓都餵高蛋白的,身上的肉可是自己一點點給他餵出來的!
齊返心底一陣痛,就好像自己珍重的人被別人欺負了一樣。
齊返剛想喊人,還沒來得及等開口,季知婭衝上去對著季知軒的碗就飛了一腳。
好在季知軒反應快,把最後一口粥猛力倒進了嘴裡後,碗才隨著季知婭的飛踢騰飛到了空中,殘留的米汁飛得到處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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