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臻被他逗笑了，拿著煙的手都在顫，他的笑沒有惡意，只是突然覺得何明風太老實了點。

明明看上去就不是個老實的人，狼尾遮不住脖頸上的紋身，他的手腕上帶著藍色的手串，單眼皮，發著呆沒有表情有點凶，不說話時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你多大了？」像是哥哥問弟弟似的。

何明風的語氣又冷又硬：「十八。」

他看著魏臻一身休閒西裝的打扮，覺得自己平白比他矮了一截，自己像是個流氓混混，整天無所事事混吃等死。

他咳了一聲：「馬上就十九了。」

「好小，」魏臻吸了一口煙，「趙燕還挺畜生的。」

何明風：……

他的語氣很熟稔，何明風不大舒服地微微皺起眉頭，偏他又不能說出反駁的話，要是魏臻知道趙燕其實是他哥，大概會覺得他更畜生。

魏臻的眼睛不像何明風那麼有禮貌，他直勾勾地打量著對方，何明風被他看得不自在，眉頭遲遲松不下來。

「原來喜歡這種，怪不得……」

何明風清楚地聽到魏臻沒有壓低的聲音，和「情敵」和平共處就已經夠詭異了，還要面對面地聽著他評價自己，他終於是不想給魏臻好臉色了，煩躁地抽出一支煙來。

第一次抽華葉，他吸得太猛，一口嗆進了肺里，咳了一會兒停下沒有一點猶豫把煙滅掉丟進菸灰缸，那隻將將點燃的香菸被何明風用力摁熄，菸絲都露了出來。

魏臻收起了身上的刺，沒必要扯頭花，趙燕本來就不站在他這邊，他嘆了口氣。

「抱歉，」他頓了一下，「你其實不高興看到我，那應該是知道我的，今天的事很抱歉。」

他道了兩次歉，何明風的火又熄下去了。

「你要是想讓他跟你走就快點。」何明風冷不丁地說。

魏臻沒想到何明風會說這種話，他問：「你們吵架了？」

「哈……」何明風嗤笑，「和他吵什麼，他就不該待在這裡，從哪裡來的回哪裡去。」

何明風不在乎廚房裡做飯的人會不會聽到，他開著抽油煙機，叮呤哐啷地做著晚飯。

魏臻抖抖菸灰：「我現在是清白身，好不容易求他做朋友，我膽子還沒大到去惹他不高興，你也不用多想。」

何明風：「……隨便你。」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