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喜歡揪著何明風脖子上的那塊皮肉，給他搓得通紅。

黑色的顏料覆蓋住看不出青紫，但何明風一碰就痛，很煩趙燕碰他脖子，趙燕只好保證不會再揪他肉。

可趙燕還是想咬他的舌釘。

非常想。

他老是盯著何明風的嘴巴看，在他發現之前又快速地收回實現，趙燕自以為做得很隱蔽，其實何明風早就發現了。

他沒說，他要看看趙燕到底想幹嘛。

結果晚上睡覺他就被趙燕弄醒了。

睡得迷迷糊糊他感覺有人往他嘴裡塞東西，何明風下意識就咬了一口，耳邊聽到很近的一聲痛呼。

他翻個身，醒了。

趙燕還沒來得及躺下裝睡。

何明風：「你忘我嘴裡塞什麼東西？」

趙燕默默藏起被咬的手指，上面還有何明風的牙印。

趙燕倒打一耙：「你睡昏了頭吧，我為什麼要往裡嘴裡塞東西，自己做夢還沒醒呢？」

何明風懶得和他扯皮，半夜三更地困死人了，被子一撈繼續睡。

趙燕觀察了他半天看他真的又睡著了，再次把罪惡之手伸向何明風。

何明風眼睛一睜，趙燕猝不及防和他對視。

「還說沒往我嘴裡塞東西，你手洗乾淨了嗎？」何明風冷哼。

趙燕也不裝了，他的好奇心按耐不了一點。

趙燕：「我要咬你的舌釘。」

何明風：「……」他不太想，他好睏，好想睡覺，誰家好人把別人弄醒了就是為了咬個舌釘。

趙燕扒開他的眼皮：「我要，你別睡了。」

何明風拍開他的手，打了個哈欠：「明天吧，我現在不想和你親。」

【作者有話要說】

趙燕：咬他的舌釘的時候，他的舌頭變得更燙了。

第90章 【接88】

元旦第一天，趙燕還是決定去看一眼白之衡，暫時替她慶祝她又活了一年。

白之衡還沒有顯現出病入膏肓的跡象，趙燕打開她的房間門時她正躺在床上輸液，頭髮枯黃，顯然是在獄中不好過，眼角有幾道眼尾紋，雙眼無神地看向雪白的牆壁，疲憊地塌著肩膀。

她聽到開門聲如生鏽的機器一般轉過頭，在看到趙燕的一瞬間臉部抽搐了一下，然後又繼續如死水一樣轉了回去。

沒有看到她大吵大鬧的樣子，趙燕有些意外，他坐在一邊的凳子上，低頭處理著公司的事，沒有和白之衡說話，只是過來坐一坐。

十分鐘後病房門被敲響，柳時見提著一個很小的蛋糕進來，病房裡很安靜，窗戶是密封起來的，空氣不流通，一進來就覺得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