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燕嘆息，看何明風哭得抽噎，問：「哪裡難受？」

何明風想要蹭上去親他，但是趙燕就是推著他不給他得逞：「我的心好難受，要呼吸不過來了，你為什麼不抱我？我好熱啊……要被燒死了。」

他像小狗一樣吐出舌頭舔著乾燥起皮的唇，汗水滴進眼睛裡他看不清趙燕，脖頸的竹在風雨里顫抖，肚臍上的寶石像是被丟進了睡了，蛇的鱗片變得滑膩，遊走在花叢中。

「抱我，抱我。」他還哭著要趙燕抱他,他想要和趙燕密不可分地貼在一起。

趙燕也不遑多讓，他只要抱著何明風，他就會忍不住地區貼近他，親近他，更別說何明風還給他餵了偉哥，他扣住何明風的腰，卡在他的腰窩上把他摁到自己的懷裡。

何明風的手反綁在身後，他使不上力氣，只能順著趙燕的力道倒在他的懷裡，養著頭被迫地接受他的親吻，耳垂被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何明風就發出一聲輕輕的痛呼。

他自己可能都沒有意識到他的聲音多麼的甜膩，聽著在對趙燕撒嬌：「……哥，別咬我……」

趙燕拍拍他的尾椎骨笑起來：「知道痛了？就是要讓你痛才長記性。」

何明風沒聽清趙燕說的什麼，他跨坐在趙燕身上，摟著他的脖子對他抱怨：「你好煩，討厭你……討厭死了。」

小孩子脾氣，一會喜歡一會討厭的。

腦子裡有人放了一整晚的煙花，到了凌晨，薄薄的日光從窗簾縫裡漏進來，落到何明風失焦的眼眸里，他感覺自己坐在小船上，在永寂的夜裡搖搖晃晃到不了岸邊。

趙燕不停地誇他好厲害，現在依舊沒有停下來。

他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他的嗓子疼得說不出話，有氣無力地撓一把趙燕的後背：「不行了，我要睡覺，好疼……我想要睡覺。」

「再堅持一會兒寶寶，完了我就原諒你了，我也就不生氣了。」這句話只要何明風一拒絕，趙燕就會在他的耳邊說，不住地哄他。

「不要，不要……不。」他又哭起來，眼睛腫得像桃子，可趙燕覺得他這時可愛得要命，何明風那麼乖順，那麼柔軟，嘴上抗拒著卻又抱著他，捨不得放開他。

何明風只覺得他要被趙燕折磨死了，更可惡的是他還不准自己睡覺，自己一有閉上眼的苗頭趙燕就會把他咬醒。

到了後面他只想逃，趙燕鬆開手讓他逃，他剛爬到床邊就摔了下去，沒有一點力氣站起來，兩隻腿軟成麵條，趴在地上當縮頭烏龜。

趙燕等了一會兒還以為他能爬到門口，結果一看何明風倒在地毯上哭著喘氣，趙燕想放過他又不甘心放過他。

他一靠近，還沒碰到何明風他就顫抖，人都有點恍惚了，他們的藥效早就過了，可趙燕存心要收拾何明風，西地那非兩個人一起差不多吃了一半。

最後趙燕還是心軟，抱起他塞到被子裡，親他哭得睜不開的眼皮：「你要一直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