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自原哈哈笑,說:「我頭不疼了。」
陸衡:「……」
「好了。」
心情愉悅是良藥。
陸衡沒往老破小逼仄的路開,他實在沒這個技術。
陳自原想送,陸衡沒讓,這會兒開進去,再掉頭出來得半個小時,人多電瓶車多,太擠。
「我走進去就行,你晚上幾點去醫院?」
陸衡抱球球下車,小早也跟著下來了,一直站著沒說話,真自閉了。
陳自原說八點。
陸衡讓陳自原回去先睡覺,別熬。
陳自原享受陸衡的關心,所以在某些事情上,他覺得自己挺作的。
但作是情趣,適可而止就行。
陳自原笑了笑,說知道了。
陸衡跟陳自原說再見,目送車緩慢駛離樓間小路,最後在拐入主路的街口不見。他輕輕嘆氣,終於有機會把注意力放在小早身上。
小早好像也知道陸衡接下來該問她話了,她不想答,轉身走了。
「小早。」陸衡叫她一聲。
小早悶悶地應聲嗯。
「你怎麼了?」
小早沒回答了,它魂不守舍地沉默,直到走到單元樓下,才有反應了。
陸衡在她前面,小早細聲說:「舅舅!」
陸衡聽見了,轉過頭去。
「你跟陳醫生……你們兩個,」小早似乎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關係很好嗎?」
陸衡看小早,或者看球球時,會想起姐姐,他當然不會忘記姐姐的腿是怎麼沒有的
姐姐截肢後,不管心理因素還是身體影響,都生不如死。所以她怨恨陸衡,甚至歇斯底里地希望陸衡也去死。醫生婉轉告訴陸衡,患者的情緒會妨礙她的康復。陸衡明白了,他只能離開姐姐。
這一切的源頭是陸衡的性取向,他想贖罪,工作後每個月給姐姐轉錢,只給自己留點兒生活費。
他們僅靠這種方式維持可憐的親情。是陸衡單方面的親情,他想要一點兒寄託罷了。
但贖罪難抵生理渴望。
小早長大了,球球以後也會長大,有些事兒瞞不住,況且陸衡如今的偏向和選擇也很明顯了。
「你媽媽跟你說過什麼嗎?」
小早睜大眼睛,她很詫異,沒想到陸衡這麼直接就問出來了。
「她沒說過。」小早往家裡跑了。
陸衡心塞又無奈。
球球開口:「姐姐不開心了。」
「我知道。」
球球貼臉蛋過去,蹭蹭陸衡的臉,「舅舅也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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