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自原沒有從憤怒中抽離出來,他不說話。
游越能喘氣了,趴地上跟狗似的邊嘔邊咳嗽。
這動作稍微大點兒,他裝的那些逼就兜不住了,三角眼往上一勾,盡顯人渣本色。
「你在給誰出氣,陸衡還在你自己?」游越吐一口血唾沫,他想找支點站起來,嘴還賤,繼續說:「你發這麼大火是因為自己沒把陸衡搞到手,回頭發現他讓我先搞了,不服氣啊?」
陳自原瞳孔驟縮,抄起花壇上的鏟土鍬照著游越腦袋,即將又是重擊一下。
管傑費老命阻攔陳自原,「老陳!老陳你別,他激你呢!」
陶坊聽不下去,沒忍住,踹了游越一腳。
人沒站起來,又倒下了。手腕砸碎玻璃上,血飆得比頭上那道猛。
「操!」游越疼極了怒罵,「對了,陸衡後腰有個玫瑰刺青,你見過嗎?我讓他紋的,他很聽話!」
般藍裡面的人聽到外面動靜了,都往出看,圍觀人多起來。陶坊煩得要死,又打電話,「來兩個人!把他給我弄走!」
游越簡直要瘋,他那股攢了三十年的怨氣隨緣爆發,就挑今天,全沖陳自原嚎出來。
「陳自原,咱倆挺像的吧。你說陸衡他噁心我,他還能再多看你一眼啊?啊!」
陳自原這人以前沒弱點,現在陸衡算一個。
但有些話點到為止能氣死人,說多了效果反而不好。
比如當下,陳自原被游越一句「咱倆挺像的」點醒,憤怒情緒突然退潮。
他居高臨下注視游越,「跟我像,你算什麼東西?」
「一個渣滓而已,好看皮囊穿久了,真拿自己是個人?」
游越擰眉:「你說什麼?」
陳自原拍拍管傑的手臂,「放開吧,我心裡有數。」
管傑出一腦袋汗,今晚體力活動太大了,他說哦,放開了,然後松鬆手腕。也看游越,實在噁心,瞬間白眼翻上了天。
陳自原說:「他不會把我當任何人。喜歡我的時候不會,厭惡你的時候也不會。」
游越眼睛瞪得大,眼珠子恨不得爆出漿來,他不敢信陳自原的態度。
般藍出來倆類似打手的人,黑衣服黑墨鏡挺像那麼回事兒。
陶坊點下巴示意人把游越拖走。
游越還在那兒喊,就是失血過多,氣兒短了。
「走著瞧……我們走著瞧!你會來找我等!」
陳自原沒那閒工夫。
他整理衣服,皺了,有血,真厭惡,問陶坊:「你那兒有衣服嗎?給我拿一件。」
陶坊還心有餘悸,「你沒事兒。」
陳自原實話實說,不沒事兒,就說還行。
陶坊說有衣服,轉身進店拿。
陳自原其實煩躁,待不下去了,想找陸衡,胸口那股氣還堵。喬微微說得沒錯,這事兒得陸衡自己想通,但他那性子能想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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