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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漸仔細對比了書信,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他自然都學過。

這兩份書信,絕不是一人所寫。

大理寺庫房存放的那份,字跡瀟灑飄逸,如風過竹林,而薛宴珍藏的這份,卻規規矩矩,書法造詣天差地別。

姜漸先道了一聲:「這絕不是一個人的筆跡。」

霍堯心裡想,他這個識字半籮筐的都能看出來,這也太明顯了。

宋燕時道:「可如今,也並不能確定,這落款雪刺史的,就是他親筆所寫。未落款的,便不是他親筆所寫。」

姜漸道:「這卷宗不是明明白白記著嗎?當初攔截書信之人的名字,就好好在這上面記著。」

宋燕時眼神微黯,卻還是笑道,「姜司直有所不知,不良人雖受官府差遣,但並不登錄在籍。如今幾十年過去,恐怕那人早已經在底下化成灰了。」

姜漸道:「雪刺史的書信,除了這些,應該還有留存吧?他做官這麼多年,總有公文奏章留下。」

三十年前,皇帝還不是現在的皇帝,這還真不好說。

事情一下子陷入僵局。

謝聞思索道:「雪刺史既然不是世家出身,一定是科舉做官。他是玉京人士,應當是在四門學中就讀,說不定會留有筆墨。」

大陳律例規定,弘文、崇文二館只收皇親國戚和丞相國公家的孩子,各二十人,館長由丞相擔任,朝中在任五品官以上為學士。

崇文館設在東宮,還有為太子選伴讀的目的。

接著便是國子學生三百人,太學生五百人,接下來才是四門學,對庶民開放。雪刺史平民出身,應該上得便是四門學,再次一點兒便是算學律學。

小吏領命前去,各學館應該有留存當年科舉的考卷,尤其是平民學子中了進士老爺,更會把試卷留下來激勵後人。

他繞了好大一個圈子,四門學正忙著春闈的事情,讓他去找禮部要。

四門學忙,禮部要主持科舉,自然更忙,怎會把一個大理寺的小吏放在眼裡,只兩三句話就把人打發了。

還是霍堯自告奮勇,拿著東宮的令牌,把四門學和禮部當年封存的全拿回來了。

也幸好他一股勁都拿回來了,要不然還得再跑一趟。四門學所保存那份,是由禮部官員重新謄寫的,禮部封存那份,才是雪刺史自己寫的考捲兒。

禮部封存的科舉考卷,如果不出現意外,應該永遠不會有人去動,總不能出錯。對比之下,一目了然,薛宴沒有撒謊,他手裡的那幾封家書,的確是雪刺史的真筆。

作為證據的那份,和這兩封信相差太大,一個人的字跡或許會改變,但不可能變了個徹底。

一個明顯的規矩應試派,一個是早先流行的風流瀟灑衛夫人派,絕不可能是出自一人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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