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漸道:「無事,你就去看他的雙手,要是沒問題,他不來就算了,要是紅腫熱痛,他再如何,也不用和他廢話,直接讓人綁來。」
他臉色沉了許多:「綁到大理寺獄中,讓他們『父子倆』好好說會兒心裡話。」
姜浮心道,這會兒可真是來對了,居然還能趕得上這麼一出大戲。只希望姜漸不要出爾反爾,又不讓她進大理寺牢獄。
宋燕時看他們一眼,心裡也有了計較,估計姜漸早就下了套,信不過她,所以連她也一併瞞著。
不過套兒都下完了,該進去的人也進去了,這人還瞞她幹什麼?故作高深,真是無語。
比起姜漸又臭又硬的個性,姜浮要好得多,她準備跟小妹妹搭個話,「阿浮,你認識商將軍嗎?」
謝聞偷偷支起來耳朵,他記事地早,以前姜漸剛入東宮讀書的時候,也老是提起商明鶴這個人,怎麼,姜浮也認識他嗎?
他到底沒有聽到後續,姜漸像是護崽的母雞一樣跑過來,隔在她們倆中間。
姜浮無奈,姜漸到底想幹什麼,一個勁跟她說,宋家不是好人,商明鶴不是好人,這個也不是好人,那個也不是好人,全天下只有他的殿下是好人了。
她看了一眼謝聞,發現他雖然並未說什麼,餘光卻止不住的往這邊掃。
姜漸語言攻擊力極強,宋燕時也不甘示弱,說話綿里藏針,陰陽怪氣指桑罵槐隨手拈來。
兩人唇為槍,舌為劍,吵了一會兒,霍堯終於帶著鍾法來了,拯救姜浮的耳朵於水火之中。
謝聞仿佛是個木頭人,如此嘈雜也能面不改色。姜浮有點埋怨:「殿下也不管管阿兄。」
她說話既嬌且嗔,謝聞一時語塞,低眸,只能看到她側臉,潔白無瑕,好像天上的月亮一樣,也是他心裡的月亮。
她好不容易主動開口,謝聞很想回答,但又不知道說什麼。
姜漸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也不懂怎麼會變成這樣。
而且,而且,姜漸可是她的兄長,他要說什麼,又能說什麼……
鍾法和柴原是同科進士,他出身比柴原要好,雖然不是陳國六姓,但也是江南數一數二的世族了。
說是抱病,但看起來精神抖擻,並無萎靡之態。
鍾法號稱書畫雙絕,極受推崇,他今天未穿官袍,錦衣素淨,剪裁得體,把他整個人襯得像老松一般,風骨錚錚。
大理寺偏廳中,他先是看了一眼霍堯這個莽夫,不屑地甩了甩衣袖,然後才向謝聞道,「不知殿下叫臣來此為何?臣年邁體弱,大理寺刑罰之地,寒氣逼人,臣這副身子骨,實在折騰不起啊。」
他語句客氣,眉宇並不見忐忑不安之色,臉上有薄怒,十足個被冤屈之人。
霍堯根本不理他這副作態,直接把他背在身後的雙手捉出來,強送給眾人看,「重明說得沒錯,鍾尚書的手上確實起了好多紅疙瘩。」
姜漸笑道:「鍾大人,這是怎麼回事,解釋一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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