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都很識趣的低頭,連筷子的頻率都快了許多。
謝聞堅持道:「孤沒有,就是你看錯了。」
李尋非剛正不阿:「殿下分明什麼都寫在臉上了,要是真的沒看,你心虛什麼?」
謝聞的臉更黑了,這裡真的呆不下去了,又羞又惱,他和阿浮兩情相悅,哪裡輪得到李尋非來多管閒事?
這飯他反正是吃不下去了,站起身也顧不得什麼風度,直接離席。為什麼,阿耶非得把這麼一個不討人喜歡的死腦筋塞給他?
好生氣。
滕光意擔心得很,忙追出去,順便把帳先結了。
李尋非也想跟出去,姜漸所剩無幾的良心把他拉住:「你就別去添熱鬧了。」
李尋非還是那副一本正經的模樣,他抱了抱拳,道:「我既然拿了朝廷的俸祿,就應該應該盡忠職守。」
一直埋頭苦吃的姜漁都看不下去了:「你這個人,真是豬腦子唉。老虎摸頭不一定會死,但摸屁股肯定會死。」她雖然平時說話也肆無忌憚,但也是會看臉色的,人家沒生氣,那叫開玩笑,要是真惹生氣了,對方還是上位者,那可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李尋非大為震撼:「胡說!我什麼摸殿下屁股了!」
姜漁無語,不與傻子論長短,她還是埋頭乾飯吧。
姜漸鮮有一次覺得姜漁說得對:「李兄,殿下平時好說話,但他終歸是儲君,在外面還是要留些面子的。」他自認為已經說得很委婉了。
李尋非不憂反喜:「文死諫武死戰,我若是因為忠言逆耳而死,青史也會留名的。」
姜漸也不想再勸他了,這人跟他父親現京兆尹李明居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要論官史之豐富,大陳自開國以來,無人能出李明居之右。
倒不是說他如何豐功偉績,指的是品級跨越之大。
科舉入仕之後,先是從個小小的主事做起,然後升得飛快,做了吏部侍郎。
因為彈劾宋貴妃後宮干政被貶,做了某個不知名地方的縣令。
後來又升任刺史,過了兩年又被想起來,調到京中任職,然後死性不改,又在朝堂上怒斥皇帝色令智昏,又被貶去做邊遠地方的長史……
一直以來,循環如是。
皇帝殺伐果斷,比謝聞的脾氣還要差許多,而李明居,說話的直接程度,又比李尋非厲害許多。
皇帝沒一個不如意,就把李明居砍了腦袋,已經可以說是少有的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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