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漸道:「你知道什麼?」他寧願她一輩子什麼都不知道,他怎麼能不逼自己,前方便是深淵,一有不慎便要跌落。
他一定要把那些障礙都先掃除,無論是宋隨雲,抑或是誰。
夜已經完全黑了,姜浮把祠堂里的蠟燭都找出來點上,小小的燭光不斷搖曳著,也不能照亮整個祠堂,但總算是能看清眼前之景。
姜漁帶著盈枝,鬼鬼祟祟從外面探頭,看祠堂里只有姜浮姜漸兩個人,才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雪簇在外面放風。姜祭酒要打人的時候,她也嚇了一跳。殿下說,一定要好好保護好姜浮,可是,如果要對手的人是姜祭酒,那可是姜娘子的親阿耶,她到底要不要阻止呢?
幸好後來,姜祭酒氣走了,沒對姜浮真的動手,雪簇舒了一口氣。
盈枝把食盒放到地上,這裡連個桌子也沒有,地面上也不知道誰踩過,她用手帕擦了好幾遍,才把食盒裡的東西拿出來。
姜漁連要小乞丐都當過,自然不在乎這些,她大大咧咧地多,隨便扯下一個蒲團就坐下。對於姜祭酒的做法,她一向是心裡怎麼想,嘴巴就怎麼說,別說是伯父,就連親爹,姜漁也能隨口就來。
「大伯這次也過分了!明明大姐姐都那樣了,他自己不肯搭救就算了,五兄好不容易做回人事,居然還要懲罰!」
唉,要不說大伯和阿耶是親兄弟呢,就算姜祭酒平時裝得溫文爾雅的,但是冷心冷情的本性,就在那裡,怎麼也無法更改。
冷了糕點雖然沒有熱氣騰騰的飯菜好吃,但總比餓著肚子強。她捏起一塊咬了一口,姜漸還在那跪著,一言不發。
怎麼?被打傻了?
姜浮把一盤糕點端到他臉前,姜漸的頭撇到另一邊:「我不吃,犯了錯,這罰,我認。」
姜漁聞言,正好她背對著姜漸,姜漸也看不見她,對著姜浮做了個鬼臉。
姜浮沒忍住笑了一下,不再勸他。不吃就不吃唄,一頓不吃也餓不死。
當初大鬧寧國公府,踹國公夫人的時候,他怎麼沒想起來這些禮法規矩呢?
姜浮一個人吃了好幾塊,這東西噎得慌,光吃這個沒有茶水,感覺嗓子被堵住了。
姜漁反正無事可做,一直沒走,外面的雪簇也進來了。附近一個人影都不見,壓根不需要望風嘛。
幾個人就在這莊重之地,一人一個蒲團,嘰嘰喳喳聊起天來。
可能是因為入了行的緣故,姜漁也關注起來最近賣得好的話本子,其中有一本她很喜歡,講得是一個書生科舉之後,進入大理寺探案的事情,倒是和姜漸一個衙門。
這讓她興奮異常,平時對姜漸的不耐也就消了七七八八,一邊興致勃勃地講著故事發展,一邊不住詢問姜漸,大理寺是不是真的這樣。
可惜姜漸明顯心不在焉,她問十句,有九句都沒聽到。
等到夜再深一點,外面的動靜更是一點都沒有了。姜漁說了一晚上的話,這時候口乾舌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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