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漁道:「這有什麼害臊的,你們都大張旗鼓搞出來選妃這種事了。我可都聽說了,御史台那些老頭,天天催天天催,他們一把年紀都不害臊,我害臊做甚?」
姜漸搖搖頭:「你也知道那是一幫老頭子啊?」
姜漁道:「你們這些讀書人,道貌岸然,表面上文質彬彬的,其實滿肚子的男盜女娼,下流。」
姜漸道:「你都是從哪兒學來的詞?」
她們倆向來不對付,正巧這時候,妙嫣又來傳話,說是姬芳懿來了,姜浮直接道:「那就帶她到這兒來吧。」
姬芳懿一來,阿兄肯定會安靜下來。
姜漸和姜漁吵吵嚷嚷的,根本沒聽到這回事。她們倆不知道吵到了哪裡,姜漁道:「我怎麼不會讀書了?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①我背得多熟練啊!」
姜漸毫不留情戳穿了她:「你只會這一句吧。」
姜漁羞惱道:「你懂什麼,知道這一句是什麼意思,我就勝過許多人了。」
她站起來,不願在坐著這裡,這個角度,正好和姜漸面對面。
姬芳懿到了,看見姜漸,上次武藝方面已經丟人,才學便有意賣弄,她忙道:「不就是這個嗎?什麼難的,我也知道。」
她腦瓜子一轉:「這士,肯定和女相對,就是男人的意思。丹衣嘛,顧名思義,就是指紅色的衣服,紅色的衣服肯定就是婚服了。這句話的意思就是,男人穿上了結婚的衣服,可以輕易脫下來。但女人呢,穿上結婚的衣服,就不可以脫下來了。我們女人,對待婚姻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過程全錯,結果居然能對,姜浮贊道:「有理。」
姜漸冷冷一笑,牛頭不對馬嘴,什麼東西。
姜漁離開凳子,姬芳懿看了看留下的位置,又看了看姜漸和謝聞,空位和謝聞相鄰,和姜漸中間隔著一個姜浮。
她當即做出決定,央著姜浮要和她換位子,姜浮被軟磨硬泡,無法,只得同意。
她起身讓姬芳懿先坐下,無視姜漸的怨念,略一猶豫,還是走到謝聞身邊的位子坐下。
如果姬芳懿沒來,她倒可以和姜漁跑路,但如今她來了,怎麼能丟下客人讓她和兩個男子在一起。
謝聞立馬坐直起來,感覺到有一片披帛隨著風兒,被吹到了膝蓋上。腦子裡還沒反應過來,手已經做出了動作。
碧色的薄薄一層布,觸手絲滑,讓人想起之前的那一方手絹。
姜浮坐好後,自然也察覺到了,她想扯回來,但謝聞不放,披帛在他手裡紋絲不動。如果他不是太子,姜浮一定要把這滾燙的茶水都澆到他頭上,再罵一句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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