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祭酒大驚失色,忙跪下道:「小女才疏學淺,形貌疏陋,不堪為東宮之主。」
他心裡埋怨起來兒子,自己跟著太子一條道走到黑就算了,還要把唯一的女兒也搭進去。
謝聞面無表情道:「祭酒不必過謙,孤意已決,不可轉也。」
姜祭酒還要再說些什麼,謝聞沉聲道:「姜卿,這是命令,而不是請求。」
姜祭酒冷汗直流,暗暗叫苦。
謝聞又道:「祭酒最好不好起別的心思,孤今日之言,句句發自肺腑。……阿浮只能嫁給孤。」
姜祭酒抬頭,看見太子滿含威脅的臉。他尚且年少,但通身矜貴威嚴,絕不是普通人家能養出來的。這就是傳說中的帝王之氣吧?
這可……這可……真是要命。
傍晚時分,姜漸終於結束了今天的事情,迎著夕陽踏進姜家的大門,剛進去就察覺不到了不對勁。
然後就又被姜祭酒綁到了祠堂,看著對方手裡握著的荊條,他簡直莫名其妙得很。最近他簡直不能再老實,天剛亮就到官衙里去,不到快宵禁不歸家。
大理寺和國子監相距甚遠,他這些天見到阿耶的次數簡直是屈指可數,怎麼可能招惹到他?
阿耶拿著荊條虎視眈眈也就算了,阿娘也在一旁拿著帕子拭淚。
姜漸茫然了,他到底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死也要讓他死個明白吧。
「阿耶,你要打我,我也認了。但無論如何,也要讓我這頓打挨得明白吧?」
姜祭酒冷笑道:「你還有臉說。你知道今天午後下值,太子殿下把我叫過去說什麼嗎?」
姜漸想不出來,謝聞叫姜祭酒能有什麼事情。事實上,自從上次姜浮的事情,他就沒見過謝聞了。
謝聞生他們的氣也是應該的,更何況,只是冷著他,並無降罪下來,姜漸心中已經很愧疚了。
姜祭酒看他不說話,冷道:「瞧你做得好事!」
他來回踱步,可見內心之煩躁。
「你自己跟著太子鬼混也就算了,你妹妹怎麼跟太子扯上關係了?是不是你在其中牽線搭橋?」
姜祭酒怎麼會知道,謝聞對姜浮有意,難不成……?
姜漸直呼冤枉:「怎麼可能?阿耶是不是會錯意了?」
姜祭酒冷笑道:「你還哄我呢?今天太子把我喊過去,說的可清楚了,要娶阿浮為妻。一字一句的,當你阿耶我真老了,耳朵也不行了是嗎?」
姜漸真沒想到謝聞會來這麼一出,他驚訝道:「怎會!那阿耶如今打算怎麼辦?」
姜祭酒剜了他一眼:「能怎麼辦?國師之前說過,太子不宜早娶,還有時間耗著唄。只能祈禱他早日變心,看不上阿浮罷了。」
姜漸心想,這恐怕是不行的。
姜夫人淚道:「這件事,可別給你妹妹知道。那皇宮裡可不是什麼好去處,你妹妹自小無憂無慮長大,到了那兒,估計被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姜漸心想:那您還真是小看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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