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他才想起來外面碰到的那個侍女:「我聽雪簇說,你阿兄給你新找了個女使。她是什麼人,底細可摸清楚了?」
姜浮遲疑片刻,蘇嫦的底細她自然是清楚的,可亡國公主,這身份太過尷尬,還是先不要跟謝聞說。她能感覺到,蘇嫦雖然老是逗她,但沒什麼惡意。
就像她老是喜歡逗阿錦,也老是喜歡逗謝聞、逗雪簇。
「原來好像是宋少卿的人,怎麼了,為何突然提起她?殿下剛才見到她了?」
宋燕時的人啊,謝聞沒那麼擔心了,「我也只是隨口一提,她這路數,招招都為要人性命,要不知道底細,這樣的人最後還是別用。」
姜浮笑道:「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謝聞又道:「阿浮,我就要遠行了,你就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的嗎?」
他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姜浮卻想笑出聲,此刻已經在心底描摹,明天看到她的時候,謝聞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現在還是要裝裝樣子,她拉起謝聞的手:「我只希望,殿下可以平平安安的。還有就是,我可聽說了,江南出美人,你要是沾花惹草,就算有升值賜婚,我也是不依的。」
她吃醋的樣子也好可愛。
謝聞心中一甜,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春衫輕薄,心臟好像被籠在手裡,姜浮能感受到,正在極有力地跳動。
他說:「只願君心似我心。」
次日清晨,盈衣最後做一次清點,確保沒有遺漏。
其實也沒什麼好清點的,只不過幾件衣服,還有一袋銀子。
姜漸的意思是輕裝出行,姜浮也是這個意思。路上缺了什麼東西,大不了臨時買嘛。
琉璃聽見這話就不開心:「外面臨時能買到什麼好東西,跟咱們府里的能一樣嗎?」
姜浮道:「阿兄都能用,我怎麼不能用啦?」
琉璃道:「六郎君到底是個男子,皮糙肉厚的,跟您怎麼能一樣呀?」
姜浮忍不住笑:「好啊琉璃,你天天只說盈枝沒規矩,居然敢在背地裡這裡說,可見是五十步笑百步了。」
琉璃一不小心說出了心中所想,紅了臉,甩了衣袖走了。
雪簇在一旁眼巴巴看著:「娘子,你一定不要忘了我。」
姜浮道:「我就走幾個月,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一去就不回來了呢。」
盈衣忙道:「呸呸呸,什麼不回來,不吉利,別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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