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浮有自己的一套懟人方法,夾槍帶棒的懟回去,但這種方法也有壞處,遇到宋暄妍、魏收之流聽不懂人話的,就沒那麼好用了。
她生起學習如何罵人的心思,蘇嫦想都不想拒絕了她,「這個你用不到,不用學。」
姜浮道:「今天這種情況,不就用得到嗎?」
技多不壓身,她就是這個毛病,什麼都想試一試,貪多嚼不爛。
蘇嫦道:「等你回到玉京,恐怕就再也遇不到這種事情了。」
她打定主意不肯,姜浮再強求也無用,只能自己悶悶不樂。
中午連出門用飯的勇氣都沒有,她是真怕魏收又纏上來,直接叫了小二送入房裡。
謝聞他們趕著宵禁的點兒回來,隔壁的靡靡之音響起來,哀怨的琵琶聲如泣如訴,不知道是不是那位月停娘子。
褚滿綠也才剛剛回來,日子越來越近,她的臉色就越來越難看。
姜浮想著,她家中資產都被張言青捲走,因為遊人大量湧入密州府,客房緊俏,只能花大價錢住在福滿樓。
到底是幼時傾慕的姐姐,她阿耶和姜祭酒還是同窗,姜浮想再幫她一把,多花些錢僱人去找,可被褚滿綠搖頭拒絕了。
前兩日的憤怒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心如死灰般的失望。褚滿綠露出一個苦笑,比哭還難看,「我已經把密州所有的客棧都跑過了,全沒有他的身影。他怎麼能這麼做啊,把我的嫁妝都抵押給了當鋪,那可是我爺娘的遺物。」
她伏倒在桌子上,忍不住哭泣起來,「還有阿樂,他把宅子都賣了,以後我們一家人該去哪兒住,阿樂讀書又該怎麼辦……」
她嗚嗚哭訴,比月停所奏琵琶曲的哀怨也差不了什麼。
姜浮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笨拙地安慰,「沒事的,沒事的……」
她知道她說得都是廢話,可別的,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褚滿綠又不想和離,張言青的做法,姜浮也實在理解不了,有妻有子的,為什麼要拋下現有的生活。
她之前聽說了,這次的花魁盛會選花魁的方式,十兩銀子買一朵花,得到花最多的花魁娘子,就可以得到江南第一美人的美稱。
這……姜浮就挺不能理解的,這江南第一美人是金子寫的六個字嗎?
這麼看來,阿兄說得也沒錯,刺史張寧威,肯定有不法收入,除去分田和祿米,他的俸祿一個月應該在十兩左右。
這一朵花,就是一個月的俸祿。姜浮不信,他為官這麼些年,難道真的一分俸祿不花嗎,全都攢著捧花魁?
看見還在哭泣的褚滿綠,姜浮嘆了口氣,真不知道這些男人怎麼想的,一心一意真的就那麼難嗎?
明晚就是花魁盛會。
為了裝成富商模樣,滕光意特意去成衣店買了身富麗堂皇的袍子,他穿戴完畢,走到眾人面前晃悠一圈兒,很是自得,「如何?」
姜漸犀利評價:「像個開屏的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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