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聞點頭道:「為人子, 確實應該做這事情。我記得,你是備州人,離密州不遠, 我們換條路回玉京, 正好途徑你的家鄉。趁這個機會,了卻你一樁心事吧。」
韓游之大喜過望,要跪下行禮,姜漸忙扶住他, 謝聞也道, 「這是在外面, 不用講這些虛禮。」
在官道上又等了一會兒,滕光意才姍姍來遲。姜漸本來是想抱怨幾句的, 但看他這落魄樣子,也不想再說什麼了。
滕光意身上所穿得那身錦衣, 早已經破爛得不成樣子, 一絲不苟的髮髻也散亂了, 應該被人削去了一縷頭髮。
姜漸咳嗽了一聲:「快去換身衣服吧, 你這樣,活像個打家劫舍的盜匪。」
滕光意不滿道:「怪道你們都不願意去, 原來還有這一遭在等著我呢。」
那些請來的護衛,不得不說有幾個有真本事的,差點沒真要他的命,幸好他跑得快,要不然真要留在此處嘍。
姜漸道:「我們又沒拿著刀子架在你脖子上,是你自己樂呵呵要去的。」
滕光意哼了一聲,沒再和他爭吵,自己去馬車換了一身衣服,不過那一縷頭髮是長不回來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還極大影響了外表,他頗為難過。
幾人重新出發,只不過多加了一個韓游之。
姜漁對他無感,姜漸卻很欣賞這個年輕人,恨不得替姜漁同意了這門婚事。
除了家世,他看韓游之是哪哪都好。人長得相貌堂堂,年剛弱冠就已經考上了進士。人品也好,剛正不阿,不懼權貴,總之比滕光意好得多。
姜漸真的想不明白,這樣的年輕人,配姜漁是綽綽有餘幾條街,她還有不滿的呢。
五叔父姜蔭,也就是姜漁的父親,就在備州任職,正八品的錄事參軍。
五叔父早年也想走科舉出身,但實在不是讀書的料,最後無奈只能家裡捐了個官職。
不過他也看得開,無心在朝堂之中攪弄風雲,心遠地自偏,偏居一隅,大隱於市,過起來了採菊東籬下的悠然生活。
既然已經到了備州,姜漸便打算,順道去拜訪五叔父。
過了兩日,來到備州。
備州不及密州繁華,別有一番小橋流水的意境,更符合傳統印象里的江南,淡淡得像是一幅水墨畫。
先去拜見了姜蔭,他們並未攜帶代表身份的物件,韓游之的父親匆匆被定為失蹤,若想重查此案,還需要官府的協助。
他們需要有人為他們引薦,姜蔭就是最好的人選。
聽了家僕的通傳,五叔父氣勢洶洶地出來,擼起了袖子,未見人先聞聲,「姜漁那個小兔崽子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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