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應是。
蘇嫦用手指戳弄著香爐里的慘燼, 那東西混合著潑上去的茶水, 成了黑乎乎的一團。
盈衣擔憂道:「這香燃了一個中午,不會傷身吧?要不然還是請太醫看看, 若是傷了身體,也好早做調理。」
靜音自責道:「都怪我,要不是我自作主張,也不會如此。」
姜浮道:「怎麼能怪你。依我看,非但不能怪你,還要謝你,若是這香永遠也沒人提,恐怕那幕後之人,還要用其他的法子,而我們永遠被蒙在鼓裡,什麼也不知道。」
蘇嫦道:「這東西想查也簡單得很,西南就是前燕,素果秘用,常人不能得知,是宮廷的陰私手段,從前燕貴族著手就是了。」
姜浮問:「陰私手段?那你是怎麼知曉的?」
蘇嫦笑吟吟道:「你忘了嗎?我阿娘可是第一妖妃啊,憑藉著這個藥,後宮女子都生不出來,她的地位才穩固啊。」
姜浮:「不是說,燕皇從那以後,後宮三千佳麗,獨寵一人嗎?」
蘇嫦好像聽到了什麼極好笑的笑話,忍俊不禁地看著她,「說這些話的人,又不是宮裡跑出去的小太監,這也能信?男人嘛,不都是那個德行嗎?」
姜浮不說話了,盈衣和靜音面面相覷,都齊齊閉上了嘴巴,臉上驚訝的痕跡卻怎麼也抹不去。
靜音思考片刻,方道:「後宮之中,並無前燕女子。宗室之中,和燕能扯上關係的,似乎只有……大皇子的妻子。」
姜浮頗感意外,在她印象里,大皇子謝讓因為坡腳,極少出來露面,是個低調溫文爾雅的人物。
「那就讓控鶴衛去查,先別告訴謝聞。」
靜音應是,下去吩咐此事。
盈衣去把披風收好,抱怨道:「娘子怎麼能直呼太子的名諱呢?要是被文官知道了,肯定又要大作文章了。」
姜浮哼道:「我就喊了又怎麼樣,反正是在咱們自己的地方,他們那些老頭子,沒辦法知道。」
春風吹綠了玉京,天氣熱起來,祖母姜老夫人卻熬不住了。
她本來已經到了年紀,前頭那一遭,白髮人送黑髮人,突逢噩耗,原本看著還好的身體,一下子垮了下來。
沒撐過一個月,姜府就要再次辦喪事了。
祖母去世,姜浮肯定是要露面的,雖然她對這個祖母沒什麼感情,每次一見面,總要數落她的不是,做也是錯,不做也是錯。
沒人會喜歡一直被陰陽怪氣。
大姐姐姜浣倒是哭得真心實意,姜浮不由得擔心起來,現在姜老夫人沒了,她接下來該何去何從,二叔和二叔母,都不像是能讓她在姜府住一輩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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