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黛坐在沒有橡膠輪胎和避震器的公共馬車上,顛簸得都快暈車了。
正當她準備離開馬車,讓歐文承擔所有時,前頭勒馬的聲音傳來,莫扎特住的公寓到了。
歐文一手提著夏青黛的醫藥箱,一手很紳士地伸出來,扶夏青黛下馬車。
沒有得到任何信件通知的莫扎特夫婦,自然不知有貴客臨門。
一直到夏青黛和歐文敲門說明了情況後,莫扎特的夫人才恍然明白過來,忽然捂著臉痛哭。
她沒有想到莫扎特一直掛在嘴上的神醫,竟然這麼幼小(東方人在西方人眼裡總顯得比實際年齡要小許多),更沒有想到他們來得那麼快。
這位十八世紀末的女性不像後世人那麼愛思考,對於地理和距離的概念也沒那麼熟悉,否則她肯定會懷疑自己的三觀的。
從她寫信到對方過來,哪裡能這麼快呢!
但現在懵懂無知的莫扎特之妻,對於兩位英國朋友的到來,除了初時的詫異後,就是無窮無盡地感激,根本不會去思考這其中的不合理。
反正在這個時候,任何願意向他們夫婦伸出援手的人,都是值得感激的。
夏青黛掏出兩個口罩,遞給歐文一個,然後跟著莫扎特太太進入臥室,一進去就有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來。
夏青黛的嗅覺比平常人略強,聞到的味兒自然也略濃,戴著口罩都遮不住。
看著莫扎特劃了個十字,還在滴滴答答的肘窩,微微蹙眉,二話不說就提上醫藥箱上前,給他把十字傷口清潔消毒再包紮。
這個世紀的人肘窩幾乎都有這樣的陳舊刀傷,但凡生病請過醫生或類似赤腳醫生的剃頭匠,都挨過這麼一刀。
處理好放血的傷口後,夏青黛取出脈枕開始診脈。
隨著真氣被她推入莫扎特的體內,很快她就診出了多處不通之處。
不過因為本身的醫學知識還不豐富,她很難辨證施治。這時候要是能在手機群里跟師兄師姐們討論一下,準確率會更高。
她的師兄師姐們理論知識非常紮實,各種脈象瞭然於胸,薄弱之處在於實際的診脈。夏青黛跟他們就剛好相反,因此雙方組合起來效果更好。
當然了,夏青黛跟杜仲組合起來才叫天下無敵,可解大部分疑難雜症。
區別在於她和師門可以隔空配合,但跟杜仲只能面對面,對方也是需要接觸病人才能得出結論的。
眼下倒還沒到需要搖人的程度,大約十分鐘後,夏青黛就差不多可以確定病因了。
「張大嘴,我看下。」夏青黛掏出一個巨大的采耳燈(現代再迷你的燈到了這裡都小不了),照著嘴巴查看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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