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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討厭的臭小孩!

蕭知雲被送回了儲秀宮裡,這事之後,各位嬤嬤都記住了她。雖然性命保住了,但教習宮規時,對她更是嚴加管教,刻意刁難。

她上輩子懶散慣了,哪裡正經學過規矩。在伶舟行身邊,更是隨意自在。

蕭知雲腦子根本記不住這些雜七雜八的規矩,稍有出錯,便會罰她舉著頂碗一個時辰。她被盯得極嚴,摸魚偷懶統統沒有機會,每次放下來的時候,胳膊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蕭知雲沒本領,總不能和她們打一架,揉揉酸痛的胳膊。飯也吃不香了,整個人又瘦了一圈,只能晚上偷偷在被窩裡掉眼淚,這日子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陛下,陛下?」

福祿看著忽然緊皺眉頭,捂住胸口,臉上露出痛苦與暴躁之色的陛下。這位祖宗是又犯病了,莫不是看奏摺累著了,可這分明才不過一刻鐘啊。況且這位天老爺不過便是隨意翻了兩下,半分心思都不像在這裡。

出於下人的素養,福祿還是上前小聲關心道:「陛下,可是奏摺看得疲累了,不若先休息休息?」

伶舟行按了按心口,神情很是不悅。又是這種感覺,某一瞬間,竟讓他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最近一段時間,心口總是沒來由地抽疼,且每次都是毫無徵兆,過一會兒這種不適又會慢慢褪下。偶爾是一刻鐘,偶爾會有小半個時辰。

太醫令來看過,也說不出個病因,不過那群廢物,本就沒多大用處。

天下人都當他是個暴戾兇殘的瘋子,後宮美人,前朝重臣,殺人毫無顧忌。伶舟行身上奇怪的病症,也不差這麼一個。若是哪天將他折磨死了才叫最好,恐怕無人不會拍手稱快。

良久,伶舟行才轉為抬手揉了揉額心,低聲應下:「嗯。」

這段時日發病的次數好像更多了些,伶舟行壓下心口的不適,道:「時辰不早了,讓內務府拿牌子來,給朕瞧瞧。」

早便在門外頭候著了。不管主子宣不宣,到了這個點,內務府的人都會早早地都在門外候著,生怕耽擱了陛下的興致。

至於福祿但是覺得……呃……他家陛下對這木牌花紋篆刻的興趣,還要大過背後的美人一般。

後宮裡的美人眾多,但陛下的心思卻是無人敢揣測的。伶舟氏族……都有些喜怒無常的癖好。

這位陛下今日喜歡的美人,贈了賞賜,明日可能就無緣無故擺手叫人拖下去。

福祿怕他頭疼發病,便先開口道:「陛下,欣貴人琵琶彈的甚好,不如就讓她來給陛下解解悶。」

上回宮宴,只有那位欣貴人的琵琶,得了陛下的讚賞,福祿都替他記著呢。

伶舟行拿起欣貴人的木牌,指腹輕輕摩挲著,蹙了蹙眉,似是回憶不出這號人的模樣:「欣貴人是誰?」

「呃……便是陛下上回晚宴,誇獎過的那位美人,」福祿記得清清楚楚,十分肯定地答道,「陛下高興,才封的貴人。」

哦……他想起來了,是陳家派來監視他,特意送進宮的女人。上回宮宴給了個甜頭,便有些得意忘形,等不及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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