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知雲。」
他又喊了她的名字,這次卻柔和很多。
蕭知雲怔了怔,隨即癟癟嘴,又想起他前幾日過分的行徑來。現在她討厭伶舟行喊她的名字,喊一次她就記一筆。
場面一度很安靜,太后開口緩和道:「哀家看著,是個不錯的姑娘。」
如她所願,既然太后誇獎她了,那伶舟行肯定不會留她在宮裡了。
鹹魚隨遇而安,蕭知雲準備迎接自己這輩子與皇宮無緣的命運,卻有一副絹畫從上而下,啪地一聲扔在了她的面前。
福祿呵聲道:「大膽蕭知雲,竟敢犯下欺君之罪!」
蕭知雲被嚇了一跳,於是罪加一條殿前失儀。
蕭知云:我不是我沒有什麼時候又欺君了?
福祿輕哼一聲:「你且好好看看,這畫像上的女子,與你本人豈有半分干係?還不快從實招來!」
怎麼又是畫像?
蕭知雲往前挪了挪,撿起面前的絹畫展開,頓時啞口無言。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蕭知雲滿頭黑線地看著這副燙手的畫像,竟覺得神態眉眼間有幾分眼熟。怎麼還拿著……糖葫蘆?
蕭知雲看向下邊的小字,還寫著她的名字,看來畫的是她沒錯了。
這畫像是何是畫的來著?蕭知雲突然回想起朝廷的畫師離開後,自家老爹有段時間神神秘秘的,看上去精神煥發。然後宮裡選她做秀女的旨意下來後,確認了好多次都不願相信。
蕭如晦:自古選秀都希望在畫像上給皇帝留下個好印象,多用金銀財寶賄賂畫師。他一個銅板都沒出,茶水也未曾請那畫師喝過一口,如願以償地得罪了個透。
蕭如晦:特別蕭知雲還是他臨時拉過來的,沒有梳妝打扮,素淨得不得了,這下寶貝女兒一定不用進宮去受苦了。
蕭知雲想起來了,那日她還在廚房自製山楂糖葫蘆,多沾了不少芝麻,吃的滿嘴都是。然後老爹直接把頭髮像雞窩的她喊過去了,還叫她不用管,繼續吃她的便是。
這莫非……就是老爹信誓旦旦讓她不要擔心,說一定選不上的理由?
蕭知雲扯了扯嘴角,所以她應該怎麼答。總不能把自家老爹給供出來吧。
蕭知雲捏著畫像,看著上面的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回陛下,臣女……呃……畫師為臣女作這畫像時,臣女的確是身材有些……豐腴了。」
「後來因為臣女,」蕭知雲絞盡腦汁,半天編不出一句話來,臉都快憋紅了,「臣女太想進進宮了,所以就……就……減了個肥?」
有些話說出來連自己都不信,怎麼還能讓別人相信。
蕭知雲欲哭無淚,在心裡狂嗷。
已老實,求放過。
福祿像是突然聯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道:「陛下,儲秀宮傳出的那位……遲遲見不到陛下便得了失心瘋,對陛下一往情深的秀女,也是她。」
如此誇張的說法,伶舟行不免眉頭跳了跳:「失心瘋?……一往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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