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他,又讓她想起今天晚膳的一堆青菜嗎。
但陛下已經進來了啊,娘娘奴婢對不起您但是奴婢也不敢攔著陛下啊。阿杏也不敢去看伶舟行的臉色,還是先默默退下了。
她太熟悉他的存在了,能不能挽尊說其實那話就是說給他聽的。蕭知雲回過頭來,好吧,這下輪到她被抓現行了。
幹嘛還是這個臭臉,一副要她將話解釋清楚的樣子。
伶舟行垂眸看著她,蕭知雲的演技一向很差,所以她今日是真的神情懨懨,很是心不在焉。
「妾來葵水了,不舒服。」也不想吵架。
一句話,便將伶舟行給堵住了。
他沉默片刻:「女子來葵水……會如何?」
蕭知雲擦了擦眼淚:「妾肚子疼。」
伶舟行怔在原地,卻不是因為心口在疼。潛意識裡突然想起些什麼,他為什麼會知道,蕭知雲會渾身乏力,還會易怒易躁,她每回都不聽話,貪涼後肚子會疼。
好像都是自夢中。
若是夢裡的蕭知雲是蕭知雲,那夢裡的他呢,是誰。
「不准哭了。」他啞聲道。
聽著蕭知雲細微的啜泣聲,心口越疼,思緒便是越亂。還有些煩悶的無措——他確實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今日那綠豆湯是冰過的。」
「……」
「明日不必來御書房了。」
「噢……」
他有些煩躁道:「怎樣會好,朕給你揉揉。」
蕭知雲翻了個身,好不容易忍住眼淚,背對著他小聲道:「陛下的手冰涼,只怕會更不舒服。」
伶舟行揚聲道:「阿杏,拿熏艾的東西來。」
她拒絕:「不用。」
他怎麼突然這麼懂了,還知道熏艾。委屈一下子湧上心頭,也不知哪來的情緒,蕭知雲鼻尖一酸,才剛剛忍住淚水,又哭了出來。
「哭什麼,沒出息的。」
心口一陣刺痛,伶舟行看著她單薄的背,沉默地在榻邊坐下,將她整個人撈過來。她就是沒出息了,蕭知雲埋在他懷裡蹭了蹭,吸了吸鼻子,哭的更凶了:「妾怕死。」
說不怕是假的。
畢竟死過一回,就算重生以後,她也變得怕黑又怕水。
伶舟行有些微怔,從未覺得如此像這般無措過,一時不知該做些什麼。偏生心口還在抽痛得厲害。冰涼的手放在她的後背上輕拍了拍,勉強算作安慰。
伶舟行僵硬道:「東郡的水,隔著千里還能淹到你身上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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