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勖呵了聲,譏嘲道:「你覺著,郗氏女會?」
行山啞口無言,半晌後道:「是我思慮不周,明朝我便讓人回絕了她。」
寧勖緩緩道:「無需,讓她來,老子來收拾她!」
行山不解,看向趙先生求助,他也一臉茫然,寧勖已經喚人送水洗漱,他不好再多問,趕緊起身告辭。
翌日,郗瑛讓紅福從菜地里拔了幾顆蔥,洗淨泥沙,用撿來的紅繩捆好當做謝禮,提著前去了刺史衙門。
第7章 波瀾起伏
護衛倒沒為難,很快放了她們進去。
官廨的官吏值房分開,最外面的一長排廊房是胥吏辦差的值房,其餘如長史主簿等官員則在公堂兩側的值房辦差。
紅福對衙門有種莫名的畏懼,瑟縮跟在郗瑛身後,走向最近的胥吏值房。
值房中兩個胥吏在交談著什麼,見門被推開,兩人一起看了過來。
郗瑛手放在腹前,曲膝肅拜,恭敬地道:「我昨日已得行刺史的吩咐,今朝前來刺史衙門,取他賞賜的種子等物。請問公人行刺史在何間值房?」
胥吏見郗瑛紅福兩人衣衫襤褸形同乞兒,本想呵斥。待郗瑛規矩見禮,道完來由,原來是得了刺史的賞賜,更不敢驅趕了。
不過,兩人謹慎,不敢隨便領郗瑛前去找行山。一個年長些的胥吏客氣道:「行刺史尚在忙,你且等一等,我去替你傳個話。」
郗瑛忙道:「不敢打擾行刺史,我且等他空了再去。還有件事叨擾公人,家中戶帖屋契地契因亂丟失,請問公人在何處補辦?」
寧氏大軍占據平江城之後,確實發生了不少趁亂打劫之事,兩人見怪不怪,恰他們便是管戶帖等的胥吏。
行刺史親自賞賜之人,兩人當要賣個好。年輕胥吏實在是憋不住,指著郗瑛手上的蔥,問道:「娘子為何提著幾顆蔥?」
郗瑛含蓄答道:「蔥是帶給行刺史之物。」
蔥是送給行山之禮?
兩人腦中轉過許多念頭,年長胥吏臉上堆滿了笑,忙客氣請郗瑛坐,問道:「不知娘子父母雙親姓氏,家住何處,宅邸位於何處?」
郗瑛垂下頭,神色黯淡,道:「父母雙親懼不在了。父母生前替我定了親,只他亦遭遇不測。如今只余我與自幼父母雙亡,寄住在我家中的表妹紅福。我姓楊,名阿先。表妹亦姓楊,名紅福。家住萬年巷,經臨梧桐巷進去的第三間宅子便是。」
亂世家人離散,到處都是流民,籍貫戶帖早已形同虛設。行山來到平江城之後,很是重視。
原來刺史府的胥吏刁滑,已被他全部革除,安排自己的人手開始重新核計造冊。
宅邸的具體位置,格局,胥吏本該前去核實之後,方會准予立契。
因行山的這份關係,兩人很快將屋契地契連著兩人的戶帖,一併交到了郗瑛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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