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聰慧,天下無雙。」郗瑛沖寧勖笑得眉眼彎彎。
「先前還是寧哥哥,錢財到手,便是公子了。」寧勖沒接郗瑛的馬屁,反而不悅哼了聲,將系好繩索的印章遞給她。
郗瑛試了試繩子,光滑細膩,遠比麻繩要結實,於是低頭戴了起來,很是大方地道:「多謝寧哥哥。」
寧勖的目光,在郗瑛雪白的脖頸上飄過。
太陽太猛烈,他有些熱。
玉佩是阿娘在幼時給他戴著玩玩的,不值錢。值錢的都在抄家流放時被搜刮一空。正因為不值錢,他才能留下來。
阿娘在流放的路上去世了,他不想提,提了怕她難過。
菜地的菘菜蘿蔔蔥蒜猶清脆水靈,在北地只有漫天的冰雪。
兩人轉了一圈,沿著田壟慢慢往回走,寧勖道:「我將草屋買了下來,等到春日時,我們來這裡種花種菜。」
郗瑛道:「我不會種地,你種我看。」
寧勖不禁笑了起來,他們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也不耐煩種,讓常山他們種,我們看。」
郗瑛說好啊好啊,「不過,草屋太破了,我不喜歡。」
寧勖也不喜歡破敗的草屋,他眼裡的笑意愈發濃,溫聲道:「以後在這裡修別莊,草屋不拆,留著做個念想。」
反正是以後,郗瑛見寧勖說得興致勃勃,她便隨口應了。
這時,常山大步走了過來,交給寧勖一個蠟封的銅管。
寧勖刮開蠟,拿出銅管里的密信看完,神色沉靜下來,讓常山先退下,對郗瑛道:「我們回去。」
郗瑛往草屋走去,問道:「出事了?」
寧勖沉吟了下,道:「我明日一早就得走了。」
爭奪天下打仗的大事,郗瑛茫然了下,並不多問。
對手是郗道岷沈九,對她來說是陌生的親人,遠沒寧勖熟悉。
寧勖絮絮說著對她的安排:「你放心,我會留護衛在這裡,你有事就使喚他們去做。」
兩人回到草屋,寧勖叫上常山去東屋忙,郗瑛則在灶房看紅福準備晚上的吃食。
天暗下來,常山來了灶房,道:「公子讓娘子一道去用飯。」
這兩天寧勖都拉著郗瑛一起用飯,她站起身,問道:「忙完了?」
常山幫著紅福盛飯打水,道:「忙完了,就公子的腿還有些不便……」
他臉上浮起憂慮:「本來早些離開,路上便可慢一些。公子說要留下來用過晚飯再走,只能騎馬快些趕路,不知公子的腿可能受得住。」
郗瑛愣了下,去到東屋,寧勖的東西幾乎沒動。
常山放好飯菜與熱水便退了出去,寧勖前去淨手,見她站在那裡張望,招呼她道:「快過來洗手,飯菜等下涼了。」
「你還沒收拾?」郗瑛撩起衣袖走上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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