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忙。」

季夏想了想，忽然想到一個嚴肅的問題：「那你的暑假作業怎麼辦？」

盛栩然也沒想到她問這個問題，呵了一聲：「涼拌。」

季夏笑了一下。

他的成績在學校排名300左右，不算頂好，但每個年紀都有1200人，他已經算是中等成績了。

更何況在前面十五年，他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訓練，真正算得上全心全意學文化課，可能也就這兩年吧。

和別人不一樣，他就算不寫作業，她也會覺得他是有別的打算，把作業排在後頭。

只要他想，他怎麼樣都能把自己的人生過好。

咳，季夏覺得她對他的濾鏡好像又加深了一點。

計程車開進去，在季夏家門口停下，盛栩然幫她把東西拿下來，他問：「要我幫你拿進去麼？」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拿進去。」

盛栩然點頭，也沒多說。

放下她的東西，他也準備回去了，「那改天見。」

「學長！」

盛栩然停下來，回頭：「怎麼？」

季夏絞著手指頭，她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氣：「就是，我們現在真的已經算是朋友了嗎？」

「不然呢？」

「就算你已經不再是我的游泳教練了，也可以是？」

還是忍不住就算心裡做了無數次假設，無數次勸告，還是想要確定，想要靠得更近。

盛栩然覺得疑惑，且有點好笑：「你們女孩子交朋友也需要正式的回答？」

季夏的一張臉通紅，「因為因為那時候」

他說不跟陌生人交朋友。

「是。」盛栩然簡短地回答。

沒有模稜兩可，也沒有開玩笑。

季夏的心裡炸開煙花，「謝謝學長，學長再見！」

「……」

盛栩然坐在車上，回頭看了眼，季夏還站在家門口，看著他離開。

他心裡產生了一些奇怪的感覺，是季夏會這樣，還是所有女生會這樣？或者，季夏是對所有人這樣，還是……？

他停止去想這個問題。

不過，他並沒有不耐煩，因為她是一個敏感且善良的女孩，他可以給她一次又一次的確認。

媽媽又出差去了，要過兩天才回。

季夏回到家，跟尤佳聊了一會兒天，她只說她請了潛水教練，沒說是誰。

欺騙朋友這件事對她來說還是有壓力，她打算等事情結束，或者哪天見面了，再跟她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