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誇獎,不及某人……心、硬……」
「你——」
鄭來儀倏然變色站起身來,恨不得踢他一腳,讓他不能再說些蠱惑人心的話,終究是沒有踢出去。她憋著一肚子的氣擰著眉轉身朝外走,剛推開門,就被一陣突如起來的夜風撲了面。
她手扶著門站了一會,身後不聞任何動靜,咬了咬牙重新將門闔上,再度扭身回去,在叔山梧腳邊站定。
纖長的影子有如巨大的陰翳,將躺在地上的人全然覆蓋。叔山梧還是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只是方才口鼻間依稀還能看見呼出的白氣,此刻也沒有了。
「你……死了麼?」
他閉著眼,仿佛剛才的玩笑只是錯覺。
鄭來儀深吸一口氣,心口堵得發慌,喃喃著:「苦肉計……哼,你最好是真死了!」
她轉頭向外,不甘地揚聲:「來人!請醫師過來!」
-
涼州官舍。
「大人真的要和我們一起去西洲麼?您的傷養好了?」羅當半蹲在榻邊,仰頭看著叔山梧略顯蒼白的臉。
決雲板著臉從蘭錡上取下叔山梧的佩刀,沒好氣地道:「哪有這麼快養好?舊傷添新傷,一時半會是好不了的!主子念著秋冬邊防不寧,自請赴西洲行營駐邊,節度使自然是順水推舟應允了!」
羅當一臉的關切又添幾分喜色:「真有大人坐鎮,西境定然無虞,那些圖羅人聽到大人的名號就不敢進犯!」
「秋冬之際,漠北環境氣候惡劣,不爭搶有利的地盤和資源就是死,他們不會因為一個虛無的名號就退卻的。」 叔山梧語氣頗為冷靜。
「末將當然知道,但倘若您在,還是能踏實不少嘛!」
羅當今年只有十六歲,卻已經做了三年的斥候,從霽陽守備軍到隴右戍邊,是追隨叔山梧而來,他還有一個身份,是顏青沅的遠房外甥,可說是叔山梧師父唯一的後人。除了羅當,叔山梧沒再動用第二次手段在涼州安插自己人。
「嚴子確表面上襟懷磊落,末將卻覺得,他明明也是在忌憚您,那個鄧解就更不用說了,聽說他和嚴子行是同僚兼好友,顯然是在公報私仇……」羅當忿忿不平的語氣,「那嚴子行的死,本來就不該怪到您的頭上!」
「誰讓我有把柄落在別人手裡。」叔山梧語氣淡淡,恢復了慣常高傲的神色。
決雲在旁,難得冷靜地點評了一句:「那也難怪他們,難道主子不值得忌憚麼。」
羅當揣摩叔山梧的神色,低聲說了句:「也對,您天生將才,又與他共同競爭……」最後三個字含糊不清,乾脆連口水一同咽了下去。
「競爭什麼?你別亂說,」決雲皺眉,「別給主子惹麻煩……」
「給主子惹麻煩的是我麼?明明就是鄭小姐!」
「噓——!你聲音小些!」決雲一把捏住嚴當的嘴。
羅當將決雲的手揮開,不管不顧地道:「要是讓我說,我在受降城裡見到鄭小姐時就有種感覺,她明明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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