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不睡?」
叔山梧邁步走過來,視線落在鄭來儀手邊打開的八寶食盒,閒閒問她:「好吃麼?」
鄭來儀眨了眨眼:「還未來得及嘗,你就來了。」
她說著轉過身,端起自己親手熬好的豆沙,捧到他面前,獻寶似的討好:「我親手做的,你嘗嘗看!」
叔山梧一挑眉,卻沒動作,只看著她。
鄭來儀會意,伸一根手指挑了些還散著熱氣的豆沙,送到他嘴邊。叔山梧垂眸,看她如蔥玉指上沾的一縷絳色,緩緩銜住了。
他目光若鎖,緊緊盯著她,意猶未盡地一舔嘴唇:「不夠甜……」
鄭來儀一聽,便點頭同意:「方才我嘗過,是欠些味道,所以才想著和他們送來的比比看——」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從叔山梧的腰際穿過,去夠向白案上擺著的皇室食盒。
氣定神閒的人眉峰一沉,將她手握住了,緊緊攬回懷裡,垂首便去她唇舌間索取更多的滋味。
她舌尖還有紅豆的香氣,叔山梧徜徉於其中流連忘返,垂眸望見她臉頰上,沾了幾處白色的糯米粉,宛如貓咪偷食的證據,唇角笑意加深,一手托住她後腰,繼而再度將吻密密匝匝地印在她唇角、鼻尖、腮邊,將那點粉末連同她的香氣吞吃入腹。
鄭來儀後腰抵在案台上,被吻得喘不過氣,聽他在耳邊低聲笑道:「還是娘子這裡的甜……」
「別鬧……」鄭來儀被他弄得鼻尖出汗,板起臉道,「本來就是想讓你好好休息,這麼晚了還不睡,你難道真是鐵打的不成?」
「你不在,我怎麼睡?」叔山梧停下,認真地看著她。
鄭來儀哭笑不得,「我在,你怎麼睡?」說罷又低聲,「我還怎麼睡……」
叔山梧眼眸微眯:「難道你要在這裡忙一夜?」
「自然不是,」她忙道,「弄完最後這點豆沙我就準備回去的,本來以為你早該睡著了的。」
叔山梧無奈,他是短暫地睡了一覺,加急行軍太過疲累,沐浴完便靠在榻邊眯了一會,醒來時紅燭都燒了一半,伸手卻發現旁邊沒人,還以為她又出了什麼事,急忙出來尋人。
「你知道,若你不在,我是睡不踏實的。」
鄭來儀聽他突然嚴肅的語氣,關切道:「你最近,心恙沒有再發作過吧?」
她後來翻閱過不少醫書,心恙之症,許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痊癒,只能靠藥物壓制,一旦受了刺激便容易復發。自從認識叔山梧後,他曾經有一段時間頻繁發作,擔心他向自己隱瞞,鄭來儀總要向決雲他們了解情況。
就怕他重回戰場,經歷了殺戮之後心緒難平,一個人在外舊疾復發。
叔山梧定定地看著鄭來儀,她眸中的擔憂映入眼底,他想寬慰她幾句,告訴鄭來儀有了她之後,他已經好透,話到嘴邊卻突然刁鑽:「方才噩夢驚醒,你不在身邊,只覺得氣都喘不上來,你別在丟下我一個人了……」輔以低微可憐的語氣和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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