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沉默了，他從未想過溫甜當初問他買小裙子，是穿給寒昭看。

而且說不定，他們在當天……

「你不是……」溫甜看著寒昭嫉妒得翻舊帳，他真的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聽101的了。

這個坑人的系統。

101：【系統只是給選擇建議，一切都是玩家後面的決定，系統不負責任。】

溫甜：我再也不信你了。

101：【斯密馬賽，小甜心桑。】

機械性的日語調，賤兮兮的，溫甜氣得發昏了。

「你想怎麼樣？」溫甜說。

「不乾不淨。」寒昭說。

「我沒有跟他們有什麼過密的。」溫甜說。

「你嘴巴那麼紅。」寒昭盯著溫甜的唇瓣，啃咬出幾個小坑，「怎麼就沒爛掉呢？」

熟悉的嫉妒式言語。

溫甜一夜回到剛來副本時那句，名人名言。

「對不起。」溫甜說，他還是接受不了寒昭這種惡毒的羞辱，又不是他的錯。

心底卻因為道歉而對於他的歉意減少，我都道歉了，還針對我就是你不對。

溫甜一貫愛自己，一貫有自己的標準。

「小甜。」張磊消化完溫甜穿裙子給他老闆看的事實，也沒什麼，他本身就是打工人。

給不了溫甜他想要的，所以他也得不到溫甜。

一個額頭吻，足夠他維護他一輩子了。

「你還餓嗎？」寒昭沒有接受溫甜的道歉，反倒轉移話題。

「……」溫甜不知道他想幹嘛，只能順著寒昭走，滿足他這一次。

溫甜打算與寒昭這次吃飯後，跟他再也沒有關係了，畢竟寒昭老是用那種言論說他。

把他貶低。

討厭死了。

三人抵達碼頭附近爆火的飯館內，噪雜的搬運工們招呼小二的聲音，寒昭一一冷臉點菜。

溫甜聞著飯館自帶的煙火氣，對飯館滿懷期待。

菜正式上來時，一道道貝殼類的海鮮。

靠海吃海，是碼頭人的風俗。

「你會吃嗎？」寒昭望著溫甜手足無措捏著貝殼的樣子，溫甜仔細對比打開後搖頭，寒昭親自用工具撬開貝殼，露出裡面白色嫰滑的肉。

蒸熟軟趴趴的，寒昭戳著肉。

空氣蘊含不寒而慄。

這全程，溫甜大氣不敢出，他雖然笨也能體會到，這哪裡是開貝殼。

是在開他吧。

暗喻他宛如貝殼那樣……

溫甜急中生智，慌張地夾著滑順的貝殼肉，送到寒昭的口中。

「……」寒昭撬不開的嘴巴。

——心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