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啊！」葉銘晨推了一下單紀哲，催促道。見沒推動，抬起頭看他，眼睛紅紅的，快趕上兔子了。

「就……」單紀哲緊張的抿了下嘴唇，「就……」

「就什麼就！」葉銘晨瞪大眼睛，「多少？」

「就……一瓶多白酒，一瓶紅酒。」單紀哲沒敢說後面是混著喝的，只扣住他的後腦勺輕揉了幾下，「我酒量好，沒事。」

「一瓶白酒，一瓶紅酒——」葉銘晨吸了吸鼻子，眼圈又紅了，他揉了下酸澀的眼睛，「你怎麼不上天呢？喝這麼多……」

說著說著又哽咽了，葉銘晨摟住單紀哲的腰，把臉緊緊埋進他的頸窩裡。心口像是堵著一大團棉花，沾水後結塊，一團一團的黏巴在心口處，砸幾拳進去也打不開一點透氣的孔，悶得慌。

單紀哲的手順著葉銘晨的後腦勺往下捋至脊背輕撫，給他順氣，掌心溫熱，力道很輕，隔著薄薄的T恤都能感受到。

「對不起。」單紀哲輕聲說：「我保證，以後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也絕不會再對葉同學有任何隱瞞，做危險的事。」

「保證有什麼用，反正下次還是會再犯。」葉銘晨癟了癟嘴，聲音還是悶悶的。

「沒有下次了，我發誓。」單紀哲抬手豎起發誓的手勢，葉銘晨扭頭看過來，終究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我餓了。」

「好，咱們去吃飯。」

單紀哲鬆開葉銘晨，見他眼睛一圈還是紅的，俯身吻了下他濕潤的眼尾。

葉銘晨眼睫輕顫，抬眸看他，眼眶還泛著紅，纖長的睫毛被淚水粘黏成一綹一綹的，有的還濕答答的黏在泛紅的眼尾，看起來好不可憐。

單紀哲捧起他的臉，拇指輕輕擦拭他臉上和眼角還未乾的淚痕，「別哭。」

「我沒哭了。」葉銘晨吸了下鼻子，抓起他的手胡亂蹭了蹭。

單紀哲盯著他看了半晌，笑了聲，「像個小花貓。」

「……」葉銘晨瞪他一眼，一下拍開了他的手，「我餓了！」

「好，吃飯。」

單紀哲沒再逗他，牽著他去客廳吃飯。等了這麼久，湯勉強還算溫熱，單紀哲夾了幾塊蓮藕和玉米在他碗裡，就把剩下的拿廚房熱一熱。

趁這功夫，他去擰了塊熱毛巾過來，等葉銘晨啃完手上的玉米，才用熱毛巾給他擦臉。

葉銘晨仰起頭，舒服的眯了眯眼，單紀哲細細擦著，擦完輕輕捏了一把他的臉，收到警告的目光才收回手去衛生間把毛巾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