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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被劇痛與劇寒刺激得酒意、藥勁兩相全消,哆嗦著牙齒睜開眼。

一張撩開散發的臉孔在他跟前放大,笑吟吟地問他:「看清楚了,我是寧雲裳?」

*

一盞茶後,寧府會客堂。

寧不羨跪在堂前,身旁一左一右橫著蕭姨娘手下人高馬大的兩個粗婢,仿佛牛頭馬面似的將她夾在正中,抬頭,正首位置坐著的,是一臉怒色的寧家家主,吏部尚書寧恆。

寧恆正欲開口,一襲紫紅大裳的女人領著數個僕役從外間匆匆跨入:「郎君,國公府已經來了車馬,將秦郎君接走了。」

說完,女人袖擺一揚,坐在了下首的第一位。

這位是寧夫人,寧恆的正妻。

秦朗被冰水潑後昏迷不醒,寧夫人怕他在自家犯風寒,連忙請來國公府的人,讓他們將人接回去,耽誤了不少工夫。

「胡鬧!胡鬧!胡鬧!」

聽聞秦朗和國公府的人走了,寧恆才終於可以關起家門來算總帳。

「啪!啪!啪!」他怒得將桌子連拍了三下,每拍一計,堂下跪著的寧不羨便抖一下。

她的素色內袍上沾滿了鮮艷的梅子汁,污漬斑斑得像是泡了血,只單手攏著一件輕薄透風的外披遮擋,楚楚可憐,看得人心顫,寧恆的怒氣不由一滯,「……說,為何做下這等醜事!」

寧不羨熟練地眼眶一紅,祭出了上輩子時常慪死寧雲裳的絕活,頭一搶地,臉一抬,面上淚水便如線珠般簌簌滾落:「父親明鑑,女兒在自己的屋子裡好好地睡著午覺,不曾想來……」

她話未說完,立在一邊旁聽的蕭姨娘便迫不及待地接嘴:「聽二姑娘的意思,是人家秦郎君自己闖了你的屋子?」

寧不羨在心內冷冷地白了她一眼。

方才她一盆冰水半廢了秦朗的下身,結果出門便被蕭姨娘給堵了個正著。

要說是什麼跨院子閒逛不巧偶遇,那還真是白紙上墳——糊弄鬼呢!

上輩子她被那樁自以為的狗屁良緣沖昏了頭腦,對這下藥之人感激涕零,恨不得給人家原地豎起長生牌位,敬拜到死,如今卻只覺噁心。

她捏著嗓子,繼續嚶嚶地哭:「當然不是……秦郎君是相國之子,亦是雲裳姐姐定過親的夫婿,神仙一般的人物哪裡是我這般低賤之人可以胡亂攀咬、議論的……秦郎君是可憐我,受雲裳姐姐所託,來給我送冰梅子的,結果就聊了會兒天,不知怎麼就……」

她這是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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