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麼忙了?」
「因為某些人的俸祿自貶官之後連降了三級,你這一走,我和夫人是要去喝西北風嗎?」
說話的人頓了頓:「是我之過……有勞娘子了。」
似乎是聽出他話中的愧疚,寧不羨好笑地睜開眼,手指撫上他的面頰,沈明昭的半邊面頰陷落在昏暗的燈火中,隱去了早年初時所有的鋒利和戲謔。
他變得沉穩淡漠,卻也變得比從前溫和了許多。
似乎是在經歷了那次不告而別之後,他有了心病,變得很怕她離開。夜間相擁而眠時總是緊緊地錮住她,似乎怕她會再次逃脫。
可寧不羨知道,她現在沒有逃的必要了,各種意義上。
「這次去西北,大概會很久。雖然聖上沒有明說,但我知道,我是被派去做糧道監官的,蒼州就在前線附近,不能有失,地方官人選很重要。」
「嗯,而且你的糧食一定是不夠的,會有動亂。」寧不羨睡意朦朧,嘟囔道。
「不錯,蒼州物產不豐,糧食不夠就得當地徵收,徵收多了,民眾就會不滿。徵收少了,前線就會死人,這幾天我一直在想……」他忽然頓住了,似乎是覺得自己接下去的話有些不合適,寧不羨等了許久,忽然感覺到面頰上有些濕潤。
隨後,她覺得自己好想一條柔軟的,被翻過面的魚。
她睜開眼睛,那張看了無數遍卻仍舊令她心動驚嘆不已的面龐正向她緩緩貼近,暗室的燈火下,他鋒利的鼻樑唇角好似一副濃釅的水墨畫。
寧不羨終於沒忍住,在唇角咬上她時笑出了聲:「噗。」
沈明昭動作一頓,隨即頗為難堪地偏開了頭,剛想起身,就被人身下的人拽住了手腕。
「別走啊沈大人……」她笑得聲音一顫一顫的,「敢做就要敢當嘛,再說我也沒拒絕啊。」
沈明昭似乎面色更難看了。
「你想要洪州時候見到的苦栗豆腐嘛,我知道,我當時就請了老汪家媳婦幫我再琢磨著弄得更乾淨更好保存些,這日子天災人禍時常有,囤著總有用上的時候,不是嗎?」她直白地挑破了他的用意,然後憋著笑,「但我確實沒想到,你會想到用色誘的方……」
她忽然被堵住了嘴,這麼羞人的話某些人自然是不准她再說下去的。
沈大人如今在榻上習得了無數種能夠讓她閉嘴的法子。
沒過多久,她那嘲弄的笑聲便成了蚊吶般的輕吟。
「別弄。」她身子顫了一下,隨後嗚咽了一聲,咬在他光/裸的肩膀上,「你可以用銀兩來買,我可以只以高於收購成本一點點的價格給你,要多少有多少……嗚!你折磨我也沒用!陶謙我都沒……嗚啊——」
她哼出一聲嘶啞的長音,隨後汗津津地倒回了枕頭上。
濕潤的舌尖在耳廓處打著圈,她的手指尖抖了一下,隨後用力掐在他腰腹的硬肉上,理直氣壯道:「我現在困了!」
粗糲的喘/息聲頓了一下,隨後,壓在她身上的人翻躺在一旁:「你在喝避子藥。」
寧不羨愣了一下,隨即嘆道:「是啊,以你我這行房事的頻繁程度,換作其他人早就該孩子滿地跑了,而我們至今未有子嗣,你不傻,能想明白是應該的。」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