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長樂把老人家安頓在外面的宅子也不是不行,只是老人家黏她,找不見她就發脾氣,住在外面長樂也有些不放心。
衛承宣拉著長樂在床邊坐下,轉頭看著長樂,無奈的嘆了口氣。
長樂一怔,「怎……怎麼了嗎?」
「長樂,你說你要與我過一輩子,我希望你不只是嘴上說說,而是從心裡這麼決定的。」
「我是從心裡下的決定啊。」長樂更疑惑了。
「既如此,這裡也是你的家,不管是你想帶一個人回來住,還是想帶更多的人回來住,你都可以自行做決定,不必思慮那麼多。」
「當然,你為我考慮,我自然是高興的。但我不希望你跟我這般生分,明白嗎?」
「睡吧。明日一早我要上朝,上午的時候長安侯府應當也該把補給你的嫁妝送過來了,你也有得忙。」
長樂哦了一聲,自覺的睡到床的裡面,衛承宣熄了燭火在床的外面躺下。
「衛承宣,你是生氣了嗎?」
「沒有。」衛承宣閉著眼睛。
長樂捏緊了被子措辭,「我以前不會這樣的。」
「我知道。」衛承宣伸過手摸到長樂的手,一點一點的將長樂的包裹進掌心裡,「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在外面也一樣。」
「你想鬧便鬧,想收拾誰就收拾誰,不必顧慮什麼,凡事都有我給你兜底。」
「你不用在害怕。」
長樂以前行事都是恣意張揚的,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熱烈而坦蕩的,從不用縮手縮腳。
那時候的她有十足的安全感。
但這些年的經歷早已經將她心裡的這份安全感擊的粉碎,她那麼發瘋那麼大鬧,不過是因為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依靠,她只能用這些來偽裝她自己,避免自己再受到傷害。
她也不敢再隨意的依賴誰,因為她很清楚這樣全心全意的依賴終有一天會化成迴旋的利刃,傷的她體無完膚。
就像她去長安侯府拿她的嫁妝,她也只是讓戚飛柔把祖父祖母為她準備的嫁妝還給她而已,並沒有問戚飛柔他們要一個銅板的嫁妝。
長樂跟衛承宣說,以後同衛承宣過一輩子,心中下意識想的也只是跟衛承宣如同合作關係一般過一輩子,而非是真正的親近之人。
所以留下老人家,長樂才會下意識的覺得此舉會給衛承宣帶來不便,想著快些解決掉老人家這件事。
衛承宣知道長樂的這些改變,他說這些也不是為了刺激長樂,讓長樂就此依賴他,而是表明他自己的態度。
長樂抿緊了唇,聽了衛承宣的話,半晌才找回聲音。
「我知道了。」
「我以後會注意的。」
若當真是親密無間的兩人,這又哪裡是需要注意的事情。
長樂依舊沒明白,不過衛承宣不會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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